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天子一怒,朝堂漂橹。 朱元璋直接重申,封王戍边乃是国策,一百年不动摇。 群臣肃然,不敢辩驳,只有朱允蚊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朱棣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父皇,如今儿臣虽然仍然是燕王,但是没有封地的藩王,还算是藩王吗?” “不仅如此,儿臣在北平城置办的产业,商铺、酒楼、生意统统被人给强行霸占,这难道就是藩王的威仪吗?" “一个小小翰林学士的家奴,都敢骑在藩王的脖子上作威作福,扬言看上儿臣家的产业,是儿臣的福分。” “敢问父皇,这就是藩王的威仪吗?这就是父皇说的封王戍边,保卫边疆吗?” 朱棣义愤填膺,即便是面对朱元璋也寸步不让,甚至眼眶还有些发红,看上去悲愤到了极点。 不得不说,朱棣所说,的确能够引起朝堂的同情。 要知道朱棣自从封为燕王之后,十七岁就开始驻守北平,为朝廷抵御北方的游牧民族,可谓 是战功赫赫。 而这一驻守,就是整整十七年。 昔日的青年,如今已经步入了中年,虽然身姿依旧挺拔,但是面容上早已布满了风霜。 可朱棣在北平府,无怨无悔,而且屡立战功,前些时日,更是大破鞑靼十几万大军,战功冠绝大明诸王。 可是现在,朱棣被圈禁在应天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被剥夺了一般。 就如朱棣所言,就连一个翰林学士的家奴,都敢欺辱朱棣这个燕王,实在是让人可悲可叹。 朱元璋微眯着双眼,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思索着该如何平衡朱棣的怒火。 在朱元璋看来,朱棣并不是为了自己打抱不平,而是为了打压朱允败一脉。 可是,朱允败身为储君,朱元璋需要维护他的权威,要不然即便是登上了皇位,那也是坐不 稳。 所以朱元璋,并不想处罚朱允败。 但是朱棣现在这个样子,朱元璋又必须给个结果,要不然事情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其实朱棣那么点家当,并不值得一提,但是朱棣直接拿到朝堂上说,那事情就严重了。 若是处理不好,天下的藩王甚至都会人人自危,或者为了自己的利益,共同联合发声。 自己在世还好说,可是自己这把老骨头,又能活多久? 朱元璋心中急速转动,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好了,老四,此事咱已经知道。” “藩王乃是皇亲国戚,在外代表着皇家威严,绝对不允许侮辱。” “立刻派人将欺辱燕王府的人员,全部抓起来,扔进天牢之中,择日问斩。” “老四,你燕王府的产业,即日起物归原主。” “煤炭的产业,你赶紧派人去收拾一下,咱不希望这个冬天,百姓用的还是高价炭。” 朱元璋这是准备两头和稀泥,各打一大板。 既然有人冒犯燕王府,直接抓起来砍了便是。 朱棣想要回自己的产业,那就给他,就那任瓜俩枣的,朱元璋并不看重。 只要朱棣还在应天,那他就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日后,即便自己不在,在应天府的朱棣,也翻不出什么水花,如此朱允蚊也能坐稳皇位。 待日后朝局稳定,还能再重新起用朱棣,坐镇北疆,继续他的使命。 朱元璋打算轻轻放下,但是朱棣却不是那么容易糊弄,他再次高声说道: “皇上,小小家奴,怎么可能有如此大胆,欺辱我燕王府?” “此事必然有人在后面指使?” “儿臣肯定父皇派人去北平调查,将幕后之人抓出。” “儿臣以为,此人必然是位高权重,要不然谁又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如此冒犯燕王府,北平的 官员却害怕的不发一言?” 朱棣这是直接打算把火给引到朱允蚊身上。 这一次既然逮到机会,朱棣自然要穷追猛打,绝对不能让朱允败这么轻易过关。 可惜,朱棣不知道的是,这场比赛本来就不公平,因为裁判员是朱元璋。 而朱元璋买了朱允败赢,所以朱棣注定赢不了这场比赛。 “此事咱已经派人前往北平调查了,而且幕后之人,也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