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黄先生,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他们在大牢里虐待你了?对你动用了私刑?” 朱允蚊大为恼怒,他觉得肯定是狱卒对黄老师进行勒索,黄老师不肯就范,这才变成这个样 子。 但是黄子澄却是没有任何心情,纠结这个问题,反而再次追问道: “殿下,你是不是来带微臣出去的?” 朱允蚊闻言,神色顿时变得黯然起来,沮丧的摇了摇头,说道: “黄先生是被皇爷爷亲自下旨抓起来的,我也没有办法救你出去。” “不过黄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安顿好你的家人,并且让你在牢中少受劫难。” “尽量减少你的痛苦,请黄先生不要太过难过,主要还是…” 黄子澄已经听不进去朱允蚊,后面再说什么了。 他只听到自己被皇上亲自下旨抓捕,自己很快就要死了,谁也救不了自己。 即便自己家财万贯,妻妾无数,也无法再继续享受。 想到这里,黄子澄只感觉心里无比的沉痛,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外乎人要死了,结果银子还有很多没有花完。 忽而,黄子澄好似想到了什么,赶忙开口询问道: “太孙殿下,皇上为何要把我投入天牢?” “我兢兢业业教导殿下,为殿下出谋划策,不敢有丝毫懈怠,难道是微臣教导殿下走了歪路 吗?” “殿下可曾记得,当初殿下欲要削藩,是微臣与殿下秉烛夜谈,制定了详细的削藩计划。”“殿下难道忘了,这些年,是微臣风雨无阻的在教导殿下吗?” 朱允蚊微微动容,想起往日的一幕幕,朱允败眼眶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自从朱标去世之后,陪伴朱允蚊时间最长的,就是黄子澄了。 当朱允败被封为皇太孙时,是黄子澄在旁与朱允蚊共享这喜悦的时刻。 当朱允败想要削藩时,也是黄子澄给朱允蚊想办法,制订计划。 五年来的陪伴,让朱允蚊极为信重黄子澄。 可以说,黄子澄与朱允蚊的关系,亦师亦父亦友。 如今,黄子澄却要被朱元璋下令处死,这实在让朱允败痛苦悲伤,无法言表。 “黄先生,是北平来的一个矿工,他敲响了登闻鼓。” “状告你纵容家丁,侵占他们的田产还有煤矿,将他们赶出住的地方,饿死了数百人。” “你也知道,皇爷爷最痛恨这种仗势欺人,尤其是欺负贫苦老百姓的人。” “再加上燕王朱棣,在一旁拱火,这才让皇爷爷对你下了杀心。” “虽然皇爷爷说,需要等待调查结果,再最终定下你的罪行... “但是北平毕竟是燕王的地盘,调查的结果,肯定是跟他们俩描述的没有太大出入。” “所以,黄先生,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当黄子澄听到这些后,整个人全都蒙了,只感觉通体冰寒。 他当初可不是这样交代那些人的。 虽然他也想彻底的将朱棣的根基,在北平完全摧毁,但是却没有这么极端。 更不会朝贫苦百姓下手,毕竟在朝中混了那么久,对于朱元璋的脾气,黄子澄也算是略知一二。 农民出身的朱元璋,最爱的就是为农民兄弟出气,被他发现侵占百姓房产,甚至导致百姓冻死,那绝对是死定了。 可是这根本不是他的主意,他只是想侵占煤矿,对于那些泥腿子的房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还甚至专门拨了银子给他们,就是希望能收买这些泥腿子的人心,继续为他卖命。 可如今结果却是截然相反,泥腿子被冻死数百人,而他也要为这些泥腿子陪葬。 黄子澄想到这里,赶忙大呼道: “殿下,冤枉,冤枉啊!!” “我是被冤枉的。” “当初我受太孙之命,派人接管煤矿,我还特意交代他们,要善待百姓。” “可是现在闹出这个局面,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或者是派过去的那些人,利欲熏心。” “为了银子,这才侵占房产,害死了这么多百姓,他们才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但是与我无关。" “请太孙殿下为我做主,求殿下还我清白!” 黄子澄为了活下去,直接双膝朝朱允败重重跪下,希望朱允蚊能够看在往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