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名一级咒术师。 在一次任务中,她不慎落入咒灵操控,拿着这柄剑杀光了自己的同事。虽然最后她清醒了过来祓除了咒灵,但这件事一直令她整日酗酒难以释怀,直接把那柄剑束之高阁。 “真是一把可怕的邪剑……”她喝醉的时候如此道,“听说用了这把剑的人从没有善终,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亲手杀了露子小姐……”她涕泪横流着,握着两人合影的相片。 酒醒之后,她收到了上级任务,诅咒师栗坂老头杀害了辅助监督,她负责组织追击。临出门前,她看了一眼封存的那柄剑,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带上了它。 诅咒师出乎意料地难缠,不管她如何攻击,在他身上只能落下浅浅的伤痕,而与此同时,她自己却被栗坂老头打得遍体鳞伤,临死前她都不知道栗坂的咒术究竟是什么? 栗坂老头猖狂地笑,捡起了地上的剑,随手就插到了她的心口:“你好像很喜欢这柄剑,就让它送你最后一程吧!”他狷狂地扭动着剑身,花莉感觉到那柄剑绞碎了她的心脏。 血泊中,这柄剑如被渐渐失色,“叮”地一声断裂,栗坂老头扬长而去的背影逐渐模糊。 花莉喘息着,面无表情的盯着胸口的剑刃,吃力地将它拔了出来,原本混沌的大脑渐渐恢复:“……你还想让我死几次?” 剑刃沉默并不回答。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形销骨立的少年,他一双漆黑的瞳孔无声而默然地盯着她,脸色冷淡苍白:“异世之魂,我杀过无数与你一般弱小的人类,死前的嘴脸都很丑陋。” “哦,我可以比他们更丑陋。”花莉面无表情地说,“毕竟你让我死了这么多次,我现在一肚子火,只想把你喷到怀疑人生。还有,你是怎么把我带入到这个梦境的?” “我没想把你带进来。”少年冷漠地说,“你现在应该属于灵魂出窍的状态,是你自己附到我身上的。” “灵魂出窍?”花莉有些惊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同。 少年蹲下来,漆黑的眼瞳对视着她的双眼:“你可以从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花莉抬眼看去,只看到少年的眼瞳里反射出她苍白的脸,她的眼瞳里只剩下一只眼睛,另一只眼就像一只没有光泽的琉璃球珠——这个状态她很眼熟,当年烛龙试炼的时候就是这样。 “所以我为啥灵魂出窍了呢……”花莉勉力撑起自己,盘腿靠墙坐了起来。 “有人在我的剑刃下了血毒,是一个缝合头的女人。”少年人面无表情地说,“她身边似乎有人拥有可以操控血液的能力,那滴血通过伤口进入了你的心脏,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花莉沉默了一会,问:“那我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呢?” 少年人轻描淡写地:“啊,快挂了吧。” 花莉:“……” 她默默地躺了回去。 少年瞥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花莉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着天空方向的晚霞:“你看不出来吗,我在等死。” “不是说咒术师不存在无悔的死亡么,为何你这么平静地接受了?”少年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你不是说死之前会很丑陋地狠狠骂我吗?” 花莉叹了一口气:“大概因为罪魁祸首不是你,而我只是误入了你无时无刻一直循环上演的无尽梦靥罢了。” 少年沉默不语,花莉干咳两声:“哦对了,怎么称呼你?杀神剑这个名字多少有点中二,感觉不符合你的画风。” “你便叫我杜邮吧。”他淡然道。 杜邮,秦将白起自刎之处。 花莉感觉今天叹的气比她这辈子都多,无奈道:“小杜啊,来,姐姐和你聊聊什么叫自罪心理倾向,你只是一柄剑而已,剑指的方向,是人决定的,什么弑主的命运,人拿菜刀切个白菜还能切到手指,这能怪菜刀锋利吗?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 “剑只要开刃,就会杀人,别一天天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整天冷着一张小脸封心锁爱陷入低沉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 与此同时,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 花莉犹如睡美人一般安静乖巧地躺在特护病床上,脸上氧气罩随着她轻缓的呼吸,蒙上一层白雾,身上的电极片连接着一旁心电监护仪上,绿色的线条在屏幕上缓慢地绘着线条。 “那个诅咒师说得没错,血毒附着在剑刃上,通过其挥出的剑气,在空气中如飞沫般落在了她的伤口上,经由血液循环进入心脏……”硝子一页一页地翻阅着医院提交的检查报告,“花莉的身体虽然对咒术免疫,却无法抵抗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