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不应该,他现在的行为很不对。 他看向她。 此刻柳娘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是羞涩,她不敢看向他,她低着头一声不吭。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犯了错,他克制住自己退开一步,他正准备道歉,为自己这鬼迷心窍的举动。 然而,一只纤细的手就那样揪着他面前的衣衫,她大胆的望向他: “玉郎…唔…”没等到她说完话,唐宸玉仿佛着迷一般堵住那张嘴。 渴望…这种渴望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了。 黑暗中的人影也一闪而过。 没人知晓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遇见,包括当事人。 唐宸玉,谦谦君子身处高位,如今什么都有了,却似乎充满了空虚。如今仿佛又找到一件猎物,就在眼前-曾经年少时很期望有一句玉郎在自己耳畔,后来娶妻得到的只有恭谨的夫君,再后来他仿佛活成了一种标准,一个典范。 此刻,他明白,原来他想要的就是她。 *** 公主自从那位大人受伤之后总是看顾着那人,都已经第三天了,那人醒来了之后听说公主才休息去了。 望鹤撇了撇嘴,自己家公子在公主府住着,虽说只是驸马…可是这待遇是在也太差了,公主可是从来没有好脸色的来找过驸马啊。 望鹤被买来时,这位驸马当时可是探花郎,虽说自己是公主府的人,可是也得驸马受敬重这日子才好过呀。如今倒像是把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驸马可真沉得住气。 这都多久了,人人都传那位躺在床上的才是公主的心上人,至于公子早被公主厌弃了。 也是,这位公子倒是也真不着急。 竟然连问都没问一句。 还是自己主动说的,然后他回答了句甚麽? 似乎是一句:“嗯。” …望鹤气个仰道但是竟然一点法子都没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公主似乎也从来没有和驸马过夜。 奇了怪了,可偏偏每次倒是驸马爱重极了公主,无论这位明昌公主发多大的脾气,他似乎总是不紧不慢的,反而还为公主开脱。 公主心气来了,园子中的花草没一个像模像样的。 就这,这位探花郎似乎还要夸一句:“公主事必躬亲。” ……怕不是公主上辈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要是林洛之听到这话估计也会心平气和的回答他一句这话—【这辈子已经是了】 怕不是惹上了甚麽,怎麽远远看起来那个风风火火提着鞭子一身红裙的女子那麽像公主呢?!! 定睛一看,果不其然。 就是那位!! 看来又有事情要发生了,这生气的人不是反了吧。怎麽这公主倒还找起驸马的的事儿了? 对对对,立刻传信儿。 正准备想要去书房通风报信,那位主的声音在几步之外已经传来:“站住!别动!” 顿时一步不敢迈出,望鹤战战兢兢的看向来人。 眼睛又往那个马鞭瞥了一眼。 不由得有些害怕。 “公…公主!…” 望鹤实在是没见过几次这位,这次来势汹汹实在是有些怕。 踉跄一下差点跪下。 “驸马人呢?”极不耐烦地问了句。 此刻明昌实在嫌弃这伺候林洛之的人,怎麽一点规矩都不懂,也没心思替他调教。 此刻有要事要找他。 望鹤赶忙回答一句: “是…在书房。” 又是一句话不说直奔书房,径直推开门。 林洛之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比他想象中的快一点。 “帮我办一件事。”鞭子就那样扔在书房中央的那张桌子上,声音倒是不小。 这么直接倒是有些令林洛之惊讶,看来那个受伤的人的确对她很重要。 林洛之放下手头的事。 “公主尽管吩咐。” 他倒是此刻变得顺眼一点了。 “那个唐府你可以下手了,我要断了谢然一只手!”她此刻却偏偏冷静下来,语气狠辣然而却悠悠然的喝了口水。 林洛之自然明白她说的意思是想要让太子的势力损失大半。 “不会是狠不下心吧?”眼前的女人应该是知道了那位溯洄大人救活的消息,不仅没有颓废反而眼中燃气烈火,那是一种兴奋和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