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么容易窒息的,他骗你了。” “是吗?”喻卓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也不代表如果有人勒着我,我也能镇定自若吧。” 她勒痛他了吧……时婷胡思乱想着。 她的视线被齐星河遮挡着,她觉得有些碍眼。 几乎是想也没想,她就有了行动—— 她扒开齐星河挡住她的手,她手用得力气很大,她心跳的也很快,因为之前她从累没有违拗过他。 喻卓茶色的眼瞳平静如水。 “你有骗我吗?”她小声问了这么一句,齐星河神色复杂,喻卓微微一笑。 又是一个很少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忽然间有警笛的声音响起,几辆警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警官下来出示证件:“雷达丁公民喻卓,涉嫌盗窃罪,非法入侵重要基地罪,散播恐惧罪,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没有偷什么东西。”时婷捏了捏手腕,他不仅没有偷东西,还送东西了。可在场的人并没有人听她说话,齐星河也没有听。 研究所的异种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研究人员都说他们死了。 时婷害怕警车,也害怕喻卓就这么死了。 一切喧闹中,只有喻卓认真看向她,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镇定自作,气定神闲。 好像根本不畏惧可能到来的死亡。 时婷的身上被批了一件衣服,齐星河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上他的车。 无人区的风比城中要大,也比压根没风的实验所要自由,她晃了晃头,小鸟很难不喜欢被风吹拂的感觉。 像是在飞。 “还好吗?”齐星河温柔地问着她。 她回了个微笑:“我没事的。” 她没忍住回头看向了喻卓,他的手被拷上了手铐,银色的手铐,返着晃眼的色泽,警官对他毕恭毕敬。 看来指挥官不像异种容易死。 “你还是那么喜欢会闪光的东西。”齐星河在她身边叹了一口气,他又戴上了银框眼镜。 有时候时婷都怀疑齐星河的是不是根本就不近视,镜框只是一个他喜欢的装饰。 “看来喻卓带你出来的这段时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吧,你怎么这么神思不属,能告诉我吗?”齐星河轻柔地问着,还捂着她有些发凉的手,她只是摇了摇头。 车外的景色飞速掠过,马上这种旷野就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栋栋高低不等的钢铁房子。 她微微将窗户开了个小口,风迷了她的眼睛,可她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舒适。 眯起的眼睛看向上方的太阳,变得模模糊糊并不真切,让她想到了一双茶色的眼眸。 他带她在草原上奔跑,呼吸拉扯着她的肺,她的喉头涌上腥甜,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找到了曾经做鸟的感觉。 之前她只是吹一下风就知道食物在哪里。 可现在她失去了这种敏感度。 无论是可以猎食的食物,还是充饥的果子,她都感应不到了。 “看来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吗?”齐星河没等到她的回答,有些落寞,不过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 “你放心吧,我会把你藏的更深的,我会更好的保护你的。” 时婷猛地回头,她微张着嘴:“研究所还有别的地方吗?” “呵。”齐星河揉了揉她的头,她还是乖顺地配合着她,向他那边靠了靠。 嗯……他的乖孩子也是这么靠着喻卓的吧。 “哎……你真是不认人啊。” 齐星河笑眯眯的点头,多少有些愠气在其中:“研究所当然有别的地方了,是研究所的地下室。为了能让众人潜心研究,那里连一丝通讯信号都没有,铜墙铁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你能理解我的吧。”他将散乱的长发顺到耳后,“我会更好的规劝你,教导你的。” 他说这句话是如此轻描淡写,又是如此理所应当,时婷先是点头,而后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我做了什么措施需要规劝和教导吗?” 汽车驶入了一处隧道,一刹那间,齐星河的脸上便布上了阴影,他的表情藏匿于黑暗中,让时婷看不真切。 她不知道她应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正是因为你缺少这些,所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他低低笑着,他拉过时婷的手把玩着,像把玩个物件,“你慢慢会明白的,别和喻卓离太近。前一秒和你言笑晏晏,下一秒他就会掏枪将你从人间抹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