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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2 / 3)

> 崔凝安点点头,命杏儿再去打了一盆水来又到柜子里挑了一套靛蓝色的衣裳出来。

徐恒邈简单洗漱后,崔凝安将温水里的布巾打湿,递给他。

“将军,你自己擦洗怕是有些困难,要不我去找人给你擦一擦?”

徐恒邈怔了怔,极快地拦住她,“不用了,夫人替我擦洗便好。”

崔凝安如临大敌,往后躲了一步,“我吗?”

徐恒邈十分信任地点点头,“是。”见她面露惊讶之色便问,“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崔凝安抿了抿嘴,摇摇头,重新将那块布巾拿回来。

徐恒邈嘴边的笑意浮现,抬头时又将笑意抹得一干二净,神情看起来稀疏平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崔凝安将布巾搭在盆边,走过去替他将里衣解开。她解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擦到他的伤口。

徐恒邈轻轻笑出声,“夫人昨日剥衣裳的手脚还是挺快的。”

崔凝安有些心虚地埋下头,手上的动作也放得更慢一些。

“昨日情急,若是冒犯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徐恒邈的本意并非是要问罪,却被崔凝安绕到这上面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夫人不必当真。即使没有紧急情况,夫人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我没有意见。”

这一说,倒像坐实了崔凝安女流氓的名号。她一时不知如何回话,脸上的颜色却更粉更红。

将里衣解开后,徐恒邈上身便一览无遗地展露在崔凝安面前了。

崔凝安低头去抓布巾,极快地走到他的身后,并不敢与徐恒邈对视。

徐恒邈后背的伤痕不少,大多已经淡化。脊骨的左侧右侧都有几处较为明显的疤痕,可见他受过不少严重的刀伤剑伤。

虽听他细数过往,都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当她亲眼看见他的过往,还是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捏着布巾的手慢慢放柔。布巾掠过的伤疤虽早已愈合,但崔凝安还是觉得会擦痛徐恒邈,不由得放轻了动作。

光是看见这些深深浅浅的疤痕,崔凝安便能想象到他受伤时的痛感了。只是她毕竟没有亲历过,到底还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崔凝安将布巾洗干净,转而去擦他的前面。

面对面这样坐着,崔凝安便不能像刚刚直视他后背一样坦然了。

她低着头,胡乱地擦了一把。

徐恒邈适时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徐恒邈的体温高得厉害,透过冷却的布巾,将热度慢慢传到崔凝安的手掌。

手掌如同在擦拭一块刚刚从火中捞出来的铁片,越擦越热,连同呼吸的空气也变得灼热了许多。

刚要跨步进门的平阳公主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跳,连忙往后撤了一步。

“你们是不是忘记关门了?”

两人回过神来,崔凝安忙与徐恒邈分开。将手中的布巾放下后,又将挂在一边的干净的里衣给徐恒邈穿上,方才将平阳公主请进门。

徐恒邈低头整理衣裳,微微抱怨了一句,“阿娘,您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平阳公主看着面色绯红的二人,捂着嘴偷偷笑,“什么没有声音?倒是显得我跟做贼一般了。我走路一向如此,见你们房门敞开,便知道你们起床了,就想来看看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反倒怪我吓唬你了。你们浓情蜜意的,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也实属正常,只不过下次可千万要记得关门。”

崔凝安神情焦急地解释道,“婆婆,并非如此,是将军发了汗又不便自己擦洗,我便上去搭把手了。”

平阳公主笑着点头,盯着他们的眼神并不清白,更显得崔凝安解释之苍白无力。

笑了一阵,平阳公主回到正题,“怎么样?睡了一觉之后,伤口是不是还是很疼?”

徐恒邈坐下喝了一杯茶才回话,“比昨天好很多了。”

平阳公主看他的气色还算不错,这才放心了。

“这就好。”

平阳公主摆手让崔凝安过来,“阿英,我让厨房给阿邈炖了补汤。你去替我瞧瞧这汤炖得怎么样了,顺带再告诉他们少放些盐,口味要清淡一些。阿邈如今是千万不能吃重口的东西。”

崔凝安点头应下,转身便离开了。

把崔凝安支走后,平阳公主又说,“如今你身上有伤,可千万要顾着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学会控制自己,不要让自己的伤势加重了。”

徐恒邈听不懂平阳公主话里的意思,“阿娘,你在说些什么?”

平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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