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主角的角色描写得卑劣猥琐,挑动读者情绪,来掩盖他评论的内容其实一针见血。 比如故意给反派安排对剧情毫无贡献的缺陷。 剧中师娘拆穿单孤刀身份的地方,我就觉得非常不舒服。塑造一个反派,哪怕你不想要有魅力的反派,也没必要到最后说他是个可怜的小乞丐。 把‘乞丐’和‘嫉妒’两个关键信息串在一起,由正面人物说出来,会连成一种奇怪的因果关系……像血统论。 但事实上单孤刀的嫉妒跟他是乞丐就毫无关系。 编剧可能想表达,单孤刀是一个小丑。 但我觉得,堂堂皇室宗亲,不如一个小乞丐有傲骨,才是真的小丑。 如果去掉第二卷,单看叶子对莲花的态度,读者会误以为她是正派阵营的。 然后我第四卷再写叶子的过去时,可能又会让人觉得作者是赞同这个人物的,她的坏是人性的恶果,其实她是向善的。 但我其实既不想表达这种因果关系,也不想暗示这种因果关系,仅仅是因为第三人称视角是个受限视角,我要用人物的眼睛去描述世界,读者就会被我带进人物的逻辑,而放弃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如果人物自己认识不到自己的局限性,我就没有办法用上帝视角去挑明这种局限性。 到头来读者可能会觉得我在写一个女孩子被世界伤害之后,又被爱情救赎的故事。 但我写出来才发现,这个故事浓缩以后怎么变成这样??立意竟然完全反了…… 希望大家在看其他文的时候也能有这个意识——很多人物的所作所为是被视角美化或丑化的。 2、本文唯一想表达的立意是‘恋爱脑是病要治’以及‘远离病娇’。 人在中二时期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恋爱脑的症状,也会希望伴侣是恋爱脑,尤其是女孩子会有一个阶段觉得爱情至上,是人生的全部意义。 但说到底,恋爱脑是刻意贬低乃至否认了自己的价值,过分抬高对方,把完善自己的义务强加到另一个人身上,是非常可悲的。 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我也在问自己一个很玄的问题:人到了什么阶段,才获得能够重塑自己人生的力量? 为什么李相夷可以变成李莲花,叶子就无法凭自己做到这件事? 我的答案是,人会有一个慢慢形成‘我’的阶段,跟眼界、知识面、主观能动性都有关,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曾经获得或见过的正确的爱意。 放到武侠里,大约就是高手所悟的‘道’吧。 李相夷跌落神坛的时候已经有扬州慢了,叶子骤然面对世界灰黑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子,因此被摧毁了全面认识世界的能力,而只愿意看到错处。 她会变成恋爱脑是个偶然,正常情况下她其实就应该变成雪穗那样的狠人。 十年前李相夷跟她说,从前那些我没有资格评价,但从今以后,我给你这个底气,你不用在死和弄脏自己之间二选一。如果你不领我的情,我也有力量审判你。 十年后李莲花跟她说,你看,这条路我走过,现在也挺好。你要是想回人间,我来教你。 所以他是唯一有资格说教她的人,她甘心臣服。 而我们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面对那种深渊型创伤,却反倒更容易把‘等着被救赎’的自怜情绪当做放纵自己的借口。 而且现实里你永远不可能遇到李莲花和李相夷!! 一定要相信生活里的挫折不足以揉碎一个现代人,比起将希望寄在一个跟你一样弱的凡人身上,不如相信医生。 反过来,如果有人对你表达这种寄托需求,也一定要及时远离并劝她看医生!! 3、关于特定故事背景下人物三观。 我看武侠的时候,总有一种感觉——武侠世界的三观暗含着‘论心不论迹’和‘人以道德分高低’这两种跟现代观念冲突的东西,但因为避重就轻的原因,不会明显表达出来。 比如说笛飞声是金鸢盟盟主,他的手下烧杀抢掠,药魔拿活人做实验,难道不是靠他这个保护伞?金鸢盟的财富和权力难道不是这样来的?这跟贪官本身不杀人有什么区别? 但因为他个人行事坦荡,不屑卑劣手段,李相夷就可以跟他做朋友。 再比如说怀疑云铁来源的时候,李相夷说的是“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等确认师兄杀了长马刀贺家的三郎,李相夷也没有说过,你要偿命。师兄要颠覆天下,李相夷只劝他收手吧。直到知道他害了师父,李相夷才说‘从今以后,我要你这条命’。 侠客追求个人的‘无愧于心’往往先于其他,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