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走,双臂划水,两条腿朝后踢,水花扑腾着四处溅起来,身体也跟着洑在了水面上。 “妈,我三姐也会游,她也好厉害。”赵文南捧场的直喊:“我也要学,我也要学。”一连两遍的强调,可见是有多羡慕,也想着要跟两人一样,自由自在的在水里畅游。 “来,妈教你——”李翠珍见赵文多游的很是不错,不需要再去关心,便把注意力全都转到了小四身上。 岸边儿水太浅,便把小丫头往里面带了一两米远。口述着要领,手把手的教着她怎么游起来。 刚进深一些水里,赵文南有点儿害怕,揪着李翠珍不撒手。 “不用害怕,妈看着你呢。” 赵文南把着李翠珍的胳膊,先是踢腾着两条腿儿,等着动作熟练了起来,开始一点一点的松开手,将觉察身体往下深了就立即再捉住,就这么反反复复,胆子慢慢的大了起来。 等着赵文多游完了几个来回,从水里往外走时,赵文南已经可以松手洑个三四秒钟了。尽管没有什么姿势可言,就是一通的‘狗刨’,至少是洑起来了。 这个时候,距离入水也有半个小时,该到了起瓶子的时间了。 赵文多带着赵文南回到岸边坐下,李翠珍擦了擦脸上的水,绑好了头发,开始一个一个的起瓶子。 不比专门捂鱼的鱼捂子,瓶口凹陷进去,钻进去的鱼完全出不来。这种罐头瓶制作的简易装,还是有一定机率会跑鱼的。 这就需要注意一些,起瓶子时动作要轻,趟水的声音尽量不要太大,以免进到瓶子里的鱼受惊再急慌躲闪着再窜出来。 直走到近处,再快速的手伸入水中,掌手盖住孔洞处,一把抓住瓶子出水,里头的鱼就再也跑不了了。 罐头瓶子都是透明的玻璃,里面有鱼没鱼,隔着远处也能一下子就分辨清楚。浅清色就是没有,就是有也只那么一两条小鱼儿。要是乌黑黑的颜色,那定然是有鱼的,数目不是多就是鱼很大。 这个并不难理解,只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原理。不用说赵文多了,连小丫头在看了三个瓶子后,也掌握了其中的规律。 再一次看到瓶子乌黑一团时,隔着老远就开始喊:“又上一瓶喽——”李翠珍说上没上鱼,她也跟着学会了。 她跟这里喊,也只是外行看热闹。真正捂着瓶子的人,才是看的门道儿。这是第二瓶进的大鱼了,拿起瓶子时,塞口的土豆片已经被里头的鱼顶出一半儿了,险险就要掉落窜出来了。 这说明什么,瓶子有些小了,限制了进鱼的体积,要是大些的鱼捂子,可能捂到的鱼要大出去几倍去。 这个想法在接下来的几个瓶子被进一步证实,其中两个同样惊险的急捂瓶口,里头的鱼没有走掉,别外两个却是鱼去瓶空,阻住的塞子都脱落了下来,连着小鱼都跟着跑的一个不剩。 这么大瓶子,原本就是捂着指长的鱼正好,钻进两倍大小的鱼就有些转不开,一顿蛮撞的结果就成了这样。 八个瓶子空了两个,四个进了一条双指宽的白漂鱼,两个是五六条指长的柳根儿鱼,全都倒进柳条筐里,拿着块石头压着,放到岸边儿的水里养着。 重新把瓶子塞堵好,放上饵料,再一次放进河里,来个第二波。 李翠珍道:“这一片水里的鱼挺大,你们跟这看着,我过去翻翻大石头,看看能不能抓着大鱼。” 赵文南都没真正弄懂这话里的意思,只听着抓大鱼就高兴的拍手叫好。 赵文多到底是个大人,想的自然是要更多上一层,就算是她这方面没有太多的经验,也知道捉鱼得需要工具。可看着李翠珍两手空空如也,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声:“拿什么,就空手抓啊?” 回答她的是李翠珍背过身去,举高起的右手,冲着她们晃了晃。那意思是,就擎好儿,等着看吧。 赵文多被牢牢的勾起了好奇心,直看着她走到大石头的地方。反倒是拍手叫好的赵文南,过了那股劲头儿,兴致缺缺的坐下来,拿着把削土豆的小刀坐在浅水岸边儿挖沙子玩儿。 这片水域大致上产着几种鱼,其中有四种最为常见。稳水里的柳根儿鱼,急水稳水混游的白漂鱼,还有贴沙子的串汀沙咕噜鱼,和爱窝河底里的瞎嘎达鱼。之前瓶子里捂到的就是前两种。 至于这后面两种鱼,别说是这样简易的瓶子,就是拉起渔网捕到的次数也是有限。尤其是最后的这一种,除了连雨季河水暴涨,湍急的水流卷起河底的泥沙,连带着着鱼也一窝子冲出来,这时候拿网兜捞能见着它,平时很少有机会能露面儿。 这种鱼的习性就是生长在避光阴暗的河底石洞缝隙里,对光线没有感知,头大身圆而得名。 河里的这几种常见鱼,游来游去的前两种,味道以鲜美见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