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 吴大奎也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连应对的词儿那都是想好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呀,你们也知道,我没干什么太大买卖,也就是卖几台自行车赚的两钱儿,那也都是有数的,这么大笔钱可我一个人是拿不出来的。这不是有我老丈人,和几家亲戚一起合伙掏的吗。他们一听说要开矿入股,那都急的跟什么似的,生怕再落下捞不着,可着家底儿都掏了出来,还直羡慕我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村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儿。” 什么事儿都怕着对比,要是没有他的这番话,村人们只是觉着这事儿挺好,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这是件多么的幸运事。当听到外村人羡慕的时候,一下子就生出了种身为此村的自豪和优越感。也知道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同时,对赵家人也越发的感激。 也是从这认购会后,赵家人发现,自家的人缘一下子好了起来。平时不怎么来往的村人,也会上门来坐客。话虽不是很多,那态度倒是摆的明白,就是过来聊天跟你亲近的。 关系好的那几位,那更是不用提了,就差没把家搬过来,见天儿的往这头跑。聊天打混,那坐着就能待上半天。 赵家人也明白,这多半是冲着这矿的事儿,带着些感激的心情,有意拉近彼此的关系。想走的再近些,多少也有示好的意思。 村人们有着这样的举动,倒也没觉着太奇怪。谁也不是那木石头做的,得了好处还无动于衷。多数人都承这份情,也是想叫他们知道知道,都心里头搁着呢。 吃水不主忘挖井人,类似于这种心情。 村人大多是好的,这么做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觉着太奇怪。唯一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一个人的登门。 打从开始,赵文兰下班途中被吴三扑倒那次,李翠珍和丁美凤在院子里对骂,一家子就对这外号大喇叭的村妇,就是相当的不待见。 随后的几次,赵文多也是把她给吓的够呛。 这种情形了,那自然是不会有所往来了。而丁美凤也确实是鲜少在村里走动,尤其是正式文件下达后,村里的教育会也取消了,越发见不着她的身影了。 时间长了,都感觉村子里没她这个人一样。以至于,她上门来,感觉是那么的突然和惊讶。 丁美凤自已也觉着这个行为有些尴尬,开始还不敢往里走,只停在门口想进还不好意思进,被出来倒水的李翠珍瞅见了,这才给叫进家里去。 李翠珍倒不是有多么的大度,之前她宣扬老二的事情,到现在都还记着仇呢。按说,不应该搭理这嘴尖舌快的女人。 可是,在瞅见她那瘦的都脱了像的身形,一副瑟缩胆怯的模样。终是心软了,把人叫进了屋。 也不知道是被李翠珍这样善意的举动给感动到了,还是本身就有情绪想要发泄,丁美凤坐下来没用上两分种,那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 李翠珍被迫无奈的放下手里头的活儿,愣是听着她带着哭音儿的赔礼道歉,直言之前那都是她不对,大嗓门儿可处的讲闲活,现在她是知道错了。 本就没有多大的仇恨,充其量是些邻里纠纷。这都上门来赔不是了,那要再不依不饶,可就有点过份了。 当即李翠珍就摆了摆手,直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了。大有翻篇的意思。 丁美凤收了收眼泪,直把她当成知已,把她的那些经历,倒苦水似的一气儿都说了出来。 直到她走了之后,李翠珍跟家里人说起她,不无感叹的道了句:“也是个可怜人哪。”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是都不出来说罢了。看着丁美凤被王茂春宠着,是个幸福的女人。其实呢,她有着挺悲伤的出身。也是造成她性格的主要原因。 丁美凤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如果硬要说,她免强也算是个官二代。爹妈是基层的两个小干部,家住在县城里。小时候生活条件相当的不错,一家三口过的也挺幸福。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相,很大的危机掩藏在平静之下。 丁母的家族有遗传性精神病史,她本身并没有太重视,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这个病不会传来到她身上。而赵父则是完全不知道,只把她偶尔的情绪化,当成了女人家的小脾气。 就这样,两人都犯了认识上的错误,没能在最初的时候早些发现。等到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丁美凤六岁的时候,爹妈没了。她妈是在一场雨夜里,发了疯病,拿着刀把她爸当西瓜一样给切了。随后恢复了意识,看着被自已害死的丈夫,一个刺激没受住,也自我做了了断。 丁美凤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妈,好在是有几个还不错的亲戚,把她带回家,轮换着抚养。 可是亲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