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理由有千万种,想出的恶念也是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赵文多慢悠悠的叙述:“忘记是哪本书里看过,说古时候有一家员外心善,雇来的工人每有伤痛都会舍予钱财,深得乡邻的好评。有那心思歹毒之人,生出了恶念,从外地找来了个孤儿,假以兄弟相称,前来员外家做工。等干满了一月,趁人不备,故意在干活儿当口制造意外,害去了这人性命。员外过意不去,便拿了银两给予这位兄长,假哥哥拿了钱离去。” “那这人心思可真是够歹毒了,为了骗些钱财,竟然使出这样的花招。”傅廷坤听她讲述,很是认真的分析,并没有想太多,只当她是看了故事有所感悟。 赵文多见他没有真的听明白,便往煤矿上引:“这种人哪里都有,最是防不胜防,尤其是干买卖做生意的人,什么时候都得多个心眼,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设计了。” 傅廷坤有所思量的顿了下,随即便想到了什么,道:“还真别说,听你的话我还真是想到了一件事,煤矿这可是个高危地,最是容易出事故。要是也像你说的故事这样,真有人怀了坏心思,特意找来人害命以图赔偿金,那还真是个麻烦事。”现在可跟古时候不一样,出了事故那可都是要重罚的,越是有利可图,越是有利益牵扯,越容易生出心思不正的人来。” 见他是总算理解了,并自己扩充了内容,赵文多轻舒了口气。再接下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在他理解能力比较强,知道举一反三,一点就通透,倒是可以省去了不少的口水。 赵文多点点头:“人要坏起来是没有上限的,这方面得要有个心理准备,防备真有事发生。” 到了这时候,傅廷坤也算是听出来了:“你这是在给我提醒吧,是担心有突发事故我来不及反应,再被人算计了?”小丫头想的倒是挺多,不过他怎么觉着挺暖心的呢。 赵文多抿嘴一笑:“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总比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想要来的稳当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我傻,没你想法多是吧?”他承认这就是个人精儿,年纪不大,却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有时候确实比他们这些成年人更有想法。 赵文多但笑不语,傻不傻的你心里还没点儿数吗,要不是看在每月都贡献了几十张蓝票票的份儿上,她才懒得多费这些口舌呢。 傅廷坤看她这憋笑的坏坏模样,也是忍不住的好心情,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放心吧,我会加小心的,争取不被骗到。” 这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赵文多提出的这样恶意害人事件,在不久之后,真的发生了在了一些矿场,而且远比她所形容的要恶劣的多。 当然,这里的矿上倒是不曾有过,也算是万幸了。 两人在一起聊过的第三天,薛傅两家矿开采出了第一车的煤。跟着,更多的煤在采出的路上。 而赵家的生意重点又再回到了镇街中心,赵文多的金店再度成为了关注对象。 从开业以来,除了头一个月见过些利润之外,几乎是一直都在赔钱的金店,也即将发生重大的转折。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这位关联性人物,薛玉凤薛同学,她和赵文多俩个人,可以说是关系复杂,好也不是,坏也不是。 起初的两人那就是纯纯的不对付,薛玉凤把赵文多当成了假想敌,碰面了那就是掐,连放学堵道儿这样的小手段都使上了,结果虽然不甚理想,人没教训着反被教训了一顿,可仍然没有熄灭她斗的小火苗。 直到她尝了一把被人堵道儿的苦头,而向来看不顺眼的赵文多却成了她的救援者,这下子迫使着她改变了下态度,怎么说都是伸手帮了一下的人,总不好再针锋相对。 本来可以缓和的关系,却因为赵文多的退车行为,再度变得紧张。 就这么着,小学期间两人敌友、友敌,关系一直在不停的转换。 等到了中学,赵文多第一的成绩没有变,而万年老二的薛玉凤却是成了老五、老六,有时候是老十,老十二,竟争的学生多了,她这个老二的位置早就保持不住了。 最近的一次考试,两人的分数直接拉开了三十多分,直接来个降维打击。 薛玉凤薛同学就真的很气,偏偏这个气还撒不出来,谁叫她考的没人家好,这种事就只能窝着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薛家的一位远房堂姐要结婚,想要买两样首饰,打算叫薛玉凤的那位当过供销社主任,眼光好的老娘陪着一起挑选。 知道这件事的薛玉凤,那是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积极主动的揽下了这个差事。 周六的下午休息,每周的这个时候,赵文多都会到店里呆上两个小时,盘盘货,看看店,做做首饰。店开了这么久,哪怕是一天跟着师傅学一点点,也学会了不少样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