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威胁我?只有一个唐可心!”他嘶哑地说,“你利用一个无辜的孩来牵制我,不就是想从我身上获些什么吗?还是说你想让我道谢?我该谢谢你救了唐可心的命,还是该谢谢你到现在还没有杀了我?” 时寒黎没有动,岑锦楼伸手抚上她的脸,“我觉现在真应该担心的反是你,你的确能杀了我,但你就么确定我没有一办法把病毒送进你五阶的身体?时寒黎,万一你感染了病毒,成为和我一的东西,些为你马首是瞻的人还会听你的么?你还会是盛名烜赫的人类希望么?怎么办,我突然不想就么妥协了,我好想看看你变成次生物之后,他人会露出的表情啊。” “我看不懂你。”时寒黎说,“你一边为了唐可心自投罗网,为了见她一面哭要死要活,一边又好像满不在乎她的命,你也不在乎自的命,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岑锦楼笑更厉害了,“变成次生物之后人类还能用他们的疾病给我定义么?我想想,精神分裂,性别认知障碍,狂躁症,心境障碍,还有些什么?我都不记了,不过我也不介给我安上更多的病名。” 时寒黎观察着他的瞳孔深处,“所以,你实并不在唐可心是不是还活着?” 岑锦楼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了,他静静地凝视着时寒黎的眼睛,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眼睛,想把它们挖出来做成标本放在我的床。” 时寒黎面无表情。 岑锦楼说:“你为什么不惊讶?你们不是全都坚定地认为我在乎可心在乎不了么?我自都要相信了,我为了她放弃了我之拥有的一切,成为一群人类的阶下囚。” “疯子做出任何事都不会让我惊讶。”时寒黎说,“你是为了表演给他人看,还是为了让你自相信,你分出来么?” “什么,你居然在认真地和我探讨个问题?就么踩在我的裙子上和我脸贴脸地说?”岑锦楼面露吃惊,“时寒黎,你可真是……奇妙。” “是什么?” “是……什么呢?”岑锦楼目光又开始迷离,“我很久没有问过自些问题了,十六年来我一直在反复地诘问自,为什么我和常的孩子不一?为什么我明明觉自是个孩子,却偏偏长了个男孩的身体?为什么没有人理解我?为什么我只是和他们不一已,他们却要对我做些事?为什么连报警,都要被警方轻蔑地量,问我是男是?问题太多了,我后来就不再我问了,因为很多问题都没有答案,你问我在不在可心还活着?我不知道啊,从小到大,只有外婆和可心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她们不会骂我,不会把我送去电击,不会因为我的不常,认为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都是我活该,我真希望她们活下来啊,听到她们死在图柳市的时候我愤怒地杀死了告诉我个消息的人,谁说我不想让她们活着?但是当我真的知可心还活着,我也没有想象中么开心。” 他又贴近了时寒黎一分,额抵住了时寒黎的,像是在汲取某种力量,他痛苦地闭上了双漂亮的眼睛,“死去比活着轻松多了,疯子比常人轻松多了,可心还活着,为人类活着,她该怎么继续活下去?没有人会照顾她一辈子,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死去总好过熬过所有折磨之后再痛苦地死去,我恨你没救她,也恨你救了她……活在的世界上究竟有什么值开心的呢……” “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挺滑稽的。”时寒黎不为所动,“个世界变成炼狱,也有你们面具人一份功劳。你没有想过自照顾她么?” 岑锦楼闭着眼,抽搐着笑,“是啊,我一视同仁地蔑视所有东西,人类的,次生物的,丧尸的,有什么不同吗?都是一群烂肉已,包括你和我,都是一坨烂肉。” 他睁开眼,长长的眼睫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和我贴么久都没有变过什么表情,你真勇敢,为了你份勇气,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人类不知道的消息哦。” 时寒黎沉默地盯着他。 “我不可能照顾可心的,我没有个机会了。”他的笑容里有些凄艳的气息,像一朵开到极盛的花知道自即将衰败,“金光告诉你过你吧,所有次生物都是病毒操控的傀儡,等级越高,就是越高等的傀儡。” 时寒黎目光一动,句话和金光说一字不差,但是金光绝对没有机会把消息传递出去,岑锦楼却知道了。 “句话的思很直白吧?但是人类应该识不到它代表着什么。”岑锦楼声音很轻,“所有次生物的识最终都会消失的,不只是属于人类的感情消失,到时消失的,是你整个人的存在。病毒会取代我们,继承我们的记忆,思想,行为方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