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界都属于那些弱者,而我们却只能躲在黄沙底过着那么原始生活?凭什么?” 寒黎沉默。 说到底,还是人性。 沙族人从小被灌输外人都是坏人,都很强大长大,而当他们来之后发现外人并有那么强大,而自己反而是掌握着量和“更高级病毒”进化者,心态发生剧变,和本来就有灭念头岑锦楼一拍即合。 “我凭什么阻止和纠正他们呢?我巴不他们都这么误,这不是我逼他们,我只是顺势坐上了他们为我准备王座。”岑锦楼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掉进沙漠吗?那些折磨我人里有进化者,他们把我脱光,绑住我手脚,给我全都涂满蜂蜜,把我扔进了滚烫沙子里,有蛇和蝎子在咬我,蚂蚁吃掉了我手指,他们往我那个地浇食用油,放老鼠去咬,说反正我也用不上那里……” 无书里还是现实,岑锦楼从未说过他过去经历,说这些对他来说很难,他试探着慢慢靠近,寒黎有后退,这给了他偌大鼓舞,他轻轻地靠到寒黎肩头,眼睫阖上之,一颗滚烫泪水入寒黎衣物。 “我痛苦地向他们求饶,自甘贱地说怎么玩我都可以,只求让我摆脱这种痛苦,或者给我一个痛快,那候我已经不想活了。”他哑声说,“有人救我,对我施虐只有几个人,但是所有人都在看着,然后有人站来,说他有一辆沙地车,可以拖着我在沙漠里跑,我皮肤这么白,在沙子里划长长血痕一定很漂亮。” 他抽搐着笑起来,笑多用就有多嘶哑,然后他突兀地停笑,语气冷漠到极致。 “那几个人就真把我绑在车后,拖着我进了沙漠,不过他们运气不太,遇见了来觅食秃鹫群,他们全都死咯,死非常凄惨,像是我梦里祈求子。”他说,“因为我有反抗,秃鹫反而有攻击我,不过那候我已经死了,它们可以不用攻击我就直接吃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记,也许我是晕了,但据娜嘉儿他们说,我是他们捕猎秃鹫候发现,掉来候还睁着眼睛。” 岑锦楼抬起头,“这么多年来,我受到再多不公对待都有对其他人做过什么,我以为是我应,谁让我是个畸形人,我以为我如果想活着,就必须经历这些,付快乐与尊严代价,就只是为了活着。”他抓住寒黎衣服,慢慢用,孔变狰狞而扭曲,“但我突然有量了,我不用再忍受这些了啊,寒黎,你说我不应该对弱者挥刀,但之前那些伤害,他们为什么对我挥刀?那候我不是弱者吗?从来有人站在我这个弱者前过,当我不再弱了,我凭什么垂怜那些从前比我强现在比我弱人?我从来有感受过这个界善意,我靠什么去善意地看待这个界?爱吗?有人给过我啊,你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这一刻,通过这张扭曲脸,寒黎碰触到了一个癫狂而痛苦灵魂。 是真正岑锦楼已经死了,被这个疯狂次生物所取代了么?不,也许他这候才真正地活过来。 “我编几个谎言拖住了沙族人,有让他们全都把自己感染,已经是我作为人类那部分最后念头了,我不再是人类了,人类道德法则约束不了我,我骗娜嘉儿,也不是我发什么善心,我只是厌倦她一直这么追在我后了,很麻烦。”岑锦楼说,“你觉我无情了吧,她不嫌弃我畸形,唯我话马首是瞻,但她认识从来都不是我,她喜欢是她想象中小楼而已,我不想再敷衍她了,什么沙族人什么具人,我都只觉麻烦。” 他仔细地打量着寒黎表情,笑起来。 “你果然不露什么假惺惺同情或者用怜悯,如果是其他人露这些表情,我一定杀了他,但现在你有什么表情,我反而更不高兴了。寒黎,你是不是才是蛊最厉害那个人?不然我为什么感觉我某一部分和你融在一起了,但我们现在是分离,所以我很痛苦。” 他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他盯着寒黎嘴唇,漆黑指尖无意识地抚摸上去,被寒黎半途拦住。 “你隐瞒自己候选人份,是因为你根本不想找活去可能,是么?” 岑锦楼眼神一子清醒过来,他沉默地望着自己纤瘦乌黑手指,就像听到寒黎问题。 寒黎也有继续追问去,她越过岑锦楼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