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怎么能动手打人!”黎母不可思议的看着黎以安,她从未见过黎以安像今天一样失控。 黎父更是拉住了黎以安的手,轻声呵斥,“安安,再怎么说,你们俩现在是姐妹啊。” 姐妹二字如此讽刺,明明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是一场闹剧的关系罢了。 黎以安淡淡地瞟了一眼余清宁,只见余清宁眼底快速闪过一道得逞之色,她不露痕迹的勾了勾唇。 她忽然一改怒容,显得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爸妈,如果受伤的是我,我绝对不会怪她。但受伤的是薄总,我们都知道薄总的地位,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整个黎家都不够赔的。” “打她是为了让她长个教训,既然和那边的人脱了关系,就不要再和那边的无赖联系,不然酿成大祸,受苦的是你们,更何况……” 黎以安眼眶泛红,轻轻地咬着唇看向黎父黎母,“更何况,他也是我即将领证的合法丈夫,妈,换做是你,你能不生气吗?” 黎以安的这番话直接让黎父黎母傻了眼,两人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旁正在暗暗得意黎以安要被父母责怪,却发现黎以安竟在这个时候卖惨,还主动爆出她和薄景澜的关系,余清宁的内心此时正在翻江倒海,犹如滔滔江水。 “你,你说什么?”黎母瞠目结舌的看着黎以安,若不是他们了解黎以安的性格,恐怕此时会认为她因为余清宁的到来得了失心疯。 “妈……其实昨天叫你阿姨是不想让你们左右为难,毕竟你们养育了我这么久,我始终还是把你们当做亲人。所以,婚姻大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下。” 话音落下,黎父黎母看向了薄景澜。 “薄总……”黎父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 薄景澜的脸色虽有些苍白,但说起话来,依旧是冷冽而又沉稳。 “我和以安情投意合,相见恨晚,本来打算是今天去领证的。但以安还是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所以才回了趟家。” 一句看似在交代的话,实则将黎以安推向了一个知恩图报,孝敬父母的名头。 此时的黎父黎母虽然震撼,可还是被黎以安的用心感动,全然忘了自己亲女儿刚才挨的一巴掌。 黎母更是双眼泛泪的握着黎以安的手,“安安啊,你,你怎么就是个把苦自己咽下去的人呢。昨晚爸妈还以为你真的不想和我们有关系了,安安……” 黎父也是安慰的拍了拍黎母的肩膀,“安安心里始终是有我们的。” 原本是一场指责黎以安动手打人的场面,忽然变成了温馨的一幕,这让余清宁有些措手不及。 余清宁想再一度卖惨,然而黎以安爆出的消息太过于惊人,黎母及黎父都震惊在消息里, 因为薄景澜的受伤,领证的日子便定在一周之后。 离领证的时间还剩下两日,薄景澜在黎以安的照料下恢复的很快,伤口基本上快要痊愈。 这日,黎以安刚给薄景澜清理完伤口,薄景澜突然开口,“那个叫余昊的人被判了刑,他说是有人指使他做的。” 听到这话,黎以安清理垃圾的动作稍顿。 她自然明白指使余昊这么做的人是谁,但她也清楚,余清宁不会这么早下线的。 所以,即使余昊指认是余清宁也会被余清宁倒打一耙,因为她不会傻的留下证据来证明自己指使余昊杀人。 深知这个道理的黎以安只是轻轻的应了声,没说话。 薄景澜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实则却在留意黎以安的表情,他从黎以安的表情似乎看出了什么,没再说话。 午饭后,黎以安吃晚饭准备回自己房间浅浅睡个觉,可余清宁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她原本可以忽略,但却来了好奇心,想看看余清宁又要玩什么把戏。 电话接通后,对面便传来余清宁温柔可甜的声音。 “以安。” “有什么事吗?”这余清宁人前叫姐姐,人后叫她名,还真是担心自己吃了亏啊。 “以安,有些话爸妈不方便开口,所以想让我来和你说说。我和姐姐毕竟年纪相仿,沟通起来也没有障碍,姐姐,我们约个地方吧。” 黎以安正玩弄着指甲,手机开着免提,听着里面那娇柔做作的声音,她犹豫几秒,“行啊,地址。” 余清宁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急忙告知了地址。 电话挂断那一刻,余清宁眼底浮起一抹狠戾。 “黎以安,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余清宁约的是晚上在某间餐厅,黎以安本不用告知薄景澜自己的行程,只要完成分内的事情她就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