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澜见到她身旁的人,没有多问,将外套脱下罩在白妙头上,“车在后门。” 白妙醒了,发现自己在一辆行驶的车上,手脚还被捆住了不断挣扎,“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车!” “带你去做亲子鉴定。” 黎以安拔了白妙带毛囊的头发装进袋子里,“只要能证明你是余清宁,一切就都可以大白天下了。” 车先是去了黎家,取了黎父的样本,一同送去了医院,做了加急处理。 结果很快出来,黎以安看着报告上的非生物学亲生父女关系的鉴定结果,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是黎家的孩子!” 白妙起身,将被绑住的手伸过去,“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还要回去安排我父母的后事。” 黎以安现在脑子很乱,林子晨在薄景澜的示意下替白妙松了绑。 “这怎么可能呢,她就是余清宁,怎么可能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抱着头,蹲在医院的走廊上,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白妙俯下身,与她平视,“既然是个误会,我就先走了,黎小姐,我们有缘再见。” 黎以安拉住她的手,“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能走!” 白妙无辜的看着薄景澜,摊摊手,“景澜,你看,现在怎么办?” 薄景澜一根根掰开她的手,然后将她整只手握在掌心里,“让她走吧。” 白妙很满意他的举动,挥挥手,离开现场。 黎以安气急甩开他的手,“你也不相信我吗?你不是也看到过那些照片了吗?她就是余清宁!”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照片,照片就是证据,我要去揭发她!” “照片只是拍到了材料,但材料的真假不能确定,根本不能算作证据。” 黎以安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没有证据。” 酒吧里,黎以安借酒消愁,热辣的白兰地像是不要钱一样,一口接着一口的灌下去,谁都看的出来,她心情不好。 薄景澜就坐在不远处的卡座上看着她。 不少打算上来搭讪的人,都被林子晨带人架了出去。 一瓶酒下肚,黎以安冲酒保招招手,“再来一瓶。” 酒保为难的看着薄景澜,直到他点头,才将酒递给她。 黎以安不满,酒气使她脸颊绯红,说起话来舌头有些卷。 “我点的酒,我付钱,你看他做什么?” 酒保都要哭了,刚刚那位包场,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就为了您,你说我该不该看他。 黎以安喝着酒,薄景澜过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我陪你。” 黎以安抿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别管我了,我不用你陪。” 薄景澜夺过她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我让你喝酒,是让你缓解心情,不是在这里颓丧。” 黎以安继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怎么办,现在沈阔离职,你弟弟又在庆市,林成也背叛了我,最了解余清宁的人都不在了,我没有证据了,没办法报仇了。” 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没办法了,我尽力了,还是不行,余清宁坏事做尽,可为什么命就这么好,我都这么努力了,还是抓不住她。” “这个方法不行,就找别的方法,别喝了,回家。” “不回家!我没有家了,我亲生的爸爸妈妈死了,有个弟弟也进了监狱,黎家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了,我没有家了,哪里都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哪里啊……” 她哭的鼻子发酸,泪水不断涌出。 薄景澜拿着纸巾为她擦脸,“回我们两个人的家。” 把人带回去,黎以安也不闹,倒头就睡,薄景澜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给她洗漱,换衣服。M.. 黎以安不安分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肌,缓缓睁开眼睛,迷蒙的看着他,“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薄景澜握住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你醉了,睡吧。” “我没醉,你才醉了,嘿嘿。” 她像小兔子一样,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你知道吗?我有个孩子,我叫他小宝,小宝要是能好好的活下来,一定很可爱的,是我弄丢了他,我不配当他的妈妈。” 上一秒还笑着的人儿,下一秒就哭的不能自已,薄景澜十分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轻抚她的头发,“你若是有孩子,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