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不会动你东西。白蝉阿姊贴心替你洗晒干净,正打算原封不动收起时,被我看见。” 荀玄微叹声,“我一时忘知会白蝉。” 他抬手摸摸蒙目绡纱,“要绑多久,给个时限。总不至绑整日?” 阮朝汐不答,牵着他的衣袖起身。 左手抱着兔,右手被拉扯着衣袖,荀玄微无奈随她在院子四处漫走。 走出几步,阮朝汐停下,手指轻轻推下肩头,“这坐下。” 荀玄微缓缓坐下,后背靠住冰凉石面。原他坐在白沙庭院正中的的黑色巨石旁边。 阮朝汐也倚靠着黑石坐下,睨他缓慢摸索的动作。“眼盲可好玩的?” 荀玄微自知理亏,“都我的过错。好阿般,莫要气恼。” “为什么有扔,反倒收起?难不成装目盲的那几日,还有你值得怀念的地方?如实的说。” “唔……” 荀玄微安安静静地背靠着黑石坐在白沙地,长指轻抚着兔。 “值得怀念的地方,自然有的。数月不能相见,原本以为天涯隔,不想竟可以新说上,欣喜若狂。” “眼不能视物,阿般竟然愿意伸手牵我的衣袖行,欣喜若狂。” “差点绊倒时,阿般竟然愿意扶我。手臂被细心搀扶住时,欣喜若狂……” 手的兔忽然一空,被抱走。 阮朝汐抱着兔起身,抛下一句,“我带着兔走。你独自留在院子,感受目盲的欣喜若狂罢。” 走出步,又回身说,“原地坐着,一步不许动。” 荀玄微哑然坐在原处。 阮朝汐坐回小案,继续喝杯的梅酒。 院子多个人,即使无人开口说,和之独饮的气氛还极为不同。 阮朝汐手的瓷匙舀动鱼羹,视线转回,被她叮嘱“一步不许动”的人,果然坐在原处动也不动。 她倒杯酒,轻巧地起身,背靠着黑石新坐下,酒杯往身边递。 梅酒的甜香传入鼻下,他张唇抿一口。阮朝汐不依不饶地把整杯酒灌给他。 荀玄微倒毫不计较地喝完,只问她一句,“你今日究竟喝多少?” “只喝几口,并未多喝。”阮朝汐的声音很冷静。 她开口说时,梅酒的甜香便从唇齿间蔓延出。 荀玄微放弃问她,改而扬声问白蝉。 白蝉啼笑皆非地站在远处长廊回禀,“白鹤娘子在时,人对坐喝壶。白鹤娘子走后,二娘单独又喝半壶。” 阮朝汐不满地说,“不许动。” 荀玄微刚循着白蝉的声音,侧身转过,如今又转回,被蒙住的双眼对着阮朝汐的方向。 “果然喝多。好玩么?” 阮朝汐把兔又丢回他怀。人和兔都动也不动,她觉得有趣极。 她抬手摸摸兔的长耳朵,又隔着绡纱抚摸他被蒙住的双目。手上沾染兔毛,几根飘落下在白纱上,兔毛入眼不好,她凑近吹。 带着香甜梅酒气息的气息吹拂在白绡纱上,她察觉对面的人瞬间细微地动动,却又不知坐近还坐远。 “不许动。”她再次不满地道。 荀玄微平日的气质就不怎么显得凌厉,如今善洞察人心的一双眼睛被蒙住,坐在雅致白沙庭院的郎君,看起比平日更容易亲近。 阮朝汐吹兔毛,近处打量一会动也不动的人,抬起手,大胆地摸摸看起形状好看的唇。 摸起柔软的。 她的手指微凉,反复地摩挲着他的唇,从柔软的触感中得到乐趣。 面的人依旧动也不动地坐着,任由她的手指肆虐。 酒意汹涌,难以遏止的探究冲动涌上心头,她抬手摘他的白绡纱,仔细打量——他此刻的眼睛,究竟睁着的,还闭着的? 形状漂亮的丹凤眸子,眼尾上挑得并不明显,带着笑意时显得温和。 眼的这双眸子未如她所想地闭起。 他凝视着面的她,眸光深邃如海底,又似乎漫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