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是霍清川……不提这些了。”
但阮朝汐不愿放他避重就轻。
“梦里有奇异的感觉,仿佛部分候人是麻木的,心如止水,无波无澜。只有埋伏杀你的候,才感觉自己是活的。感觉……兴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么?”荀玄微抬手按揉着眉心,“原来如此。”
“说句实话,三兄。”阮朝汐倚在他肩头,“昨夜提剑御敌,我心里并未感觉太多惊惧不安,处刀枪箭雨之中,心里除了怒火,竟也感觉隐约兴奋和激昂战意。我这样的人……在小娘子里,是不是极其少见的?”
“确实少见。”荀玄微抬起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右手。
“看看你的手。用了多力气挥剑?把自己的手磨得血肉模糊还不放开。这股对人对己的狠劲,小娘子里确实罕见。你若组一只娘子军,想必回回冲锋在前头。”
阮朝汐偏了下头,视线盯住床帐不动了。看的模样,居然认真地思考起来。
荀玄微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的耳垂,阮朝汐不知何处的思绪回过神,护住自己小巧的耳垂,“捏我作什么。”
“昨夜情势危急,逼出你的狠劲,一次就够了。我至今心有余悸。你还想来回?” 柔软的耳垂又被轻轻地捏了下。
“看见萧昉当的眼神了么?他被你震慑得话都说不齐全。”
阮朝汐靠在他肩头,挡开他的手,无声地闷笑起来。清浅的鼻息喷在他耳边。
“不会变成前世那样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提剑御敌的感觉也很好。三兄,刚才你说的娘子军,我觉得以考虑。母亲的净寺收容了一群无处去的怜女子……”
不知思绪飘去何处,的目光又凝在某处不动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荀玄微耐心地等自己回神。手指捏了捏肩头的布料,“从宫里回青台巷的半上你便睡沉了。衣裳湿了又干,穿在上不难受?”
半湿不干的衣裳穿在上确实难受,被雨水浇了整夜的长发也难受。阮朝汐起要沐浴。
才刚坐直起,又被不轻不重地按了回去。
“肩头现血渍。”指节轻轻叩了叩的右肩胛背后,“这处怎么了?”
阮朝汐嘶地吸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浑都酸痛,肩胛靠近后背的蝴蝶骨处格外地酸痛。
试着回忆,却想不起这里如何受伤。“想不起了。或许是擦撞到何处?”
“衣裳褪了。让我看看后背。”
声线平静,乍听不出喜怒。但阮朝汐听在耳里,却能明显地感觉到看似平和的语气下掩盖的忧虑,以及忧虑带来的低落和低沉。
“没什么的。多半是擦伤。”了证实无误,纤长的手指开始解衣带。
半湿不干的外襦和单衣褪去,扔去边上,背对着床外,露出洁白光润的肩头。 “看到擦伤了么?”
荀玄微的目光落在凝脂般的后背处。靠近蝴蝶骨的雪色肌肤上,显出一骇人的鲜红刮伤。皮破渗血,仿佛杜鹃啼血落于雪地,格外地触目惊心。
他一眼便看出,那是被箭尾的坚硬翎羽刮过的刮伤。
或许是箭雨中未被射中,又或者是被人及推开,以至于铁箭侥幸擦过,仅仅留下一长渗血刮伤,不是落下一处怖的贯穿洞伤。
背对着他的秾华少女,上半只穿一件粉色抱腹,上的雪白肌肤和处伤痕的反差过于强烈,以至于他一眼扫过去,除了蝴蝶骨处的片血渍,还看到了手肘处的块紫青色淤伤。
“这里又是怎么了?”
阮朝汐背跪坐着,茫然地偏了下头,“哪里?”
修长手腕从后探过来,指尖了左肘弯。
肘弯的片淤青被发力往下压有些疼。
抬起手肘查看,发现块蔓延出去的紫青淤痕,自己也微微一怔,仔细地思索了片刻,恍然。
“差忘了。有支箭差射到我,李奕臣推了我一把,我撞到墙上,似乎就是用左肘撑了下。”
荀玄微起放下帐子,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片刻后人回来,手里多了只圆形玉盒。
“莫闻铮留下的伤药,说是涂抹于掌心,早晚用两次,足够用十日。”
他垂眸打量着小盒,“各处都要用起来,这盒伤药,只怕连三日都撑不到。”
阮朝汐敏锐地察觉到了宁静表象下面的动荡波澜,仰起头,打量他此刻的神色。 “小伤已。三兄不要不兴了。”
“并非对你不兴。只是对我自己了恼怒。坐好了,我替你后背上药。”
荀玄微去盆里洗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