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绒毛覆住林琢之头顶,谷剑兰仰首为他擦头发。 她有意错开他的目光,专心致志抹过他的头顶、鬓边、发尾,此刻呼吸交缠,从溪底带上的寒好似被一股莫名而来的烫驱散,林琢之的呼吸愈发急促。 双眼从少女湿漉漉的发,落到她粉白的颈,又流连至她薄衣轻笼下微微起伏的玲珑身躯,最终锁在两座淌着涓流的雪峰上。 林琢之赶紧阖上眸子。 别人不过聊表关心,怎可思如此污糟之事? “回、回了吧?” 林琢之难得有些结巴。 “墨槐吗?回了。” 少女吐息落到脸颊边,林琢之悄然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将斗篷褪下,寒凉登时涌上,林琢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那股暖香终是再度拥住了自己。 谷剑兰不再动作:“怎么回去?” 林琢之一时未查,疑道:“什么?” 她低头,手指摩挲斗篷绒毛:“只有一件。” 林琢之反应过来:“斗篷给你,我多喝些酒。” 他又从斗篷下钻出来,还未灌酒,脸颊先红,林琢之背过身掩饰自己,仰首灌下半壶,烈酒烧了喉咙口,林琢之咳得无法自已。 谷剑兰给他拍背,林琢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追究的话咽了回去:“就这样吧,回去。” 谷剑兰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未发一言,站起身来。 “你怎么……” 林琢之半句话未说完,怀里忽然多了温香软玉,谷剑兰双脚刺痛,正巧栽到林琢之怀中。 他抬手扶她,惊觉腹下忽躁。 “起、起来。” 他出口时故作冰冷,奈何谷剑兰实在起不来。 “脚……疼。” 林琢之握拳忍下,将谷剑兰翻转过去,放到背上。 谷剑兰背上的斗篷笼下来,将二人齐齐盖住,林琢之将她掂一踮,暂且忍住腹下燥热。 “走吧,你这几日还是别出门的好。” “那……” “天寒地冻,回去洗个热水澡,闲下来了再说。” 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谷剑兰用篷边绒毛搓了搓他的发梢,良久才轻轻应下。 —— 铁匠炉里热气蒸腾,谷剑兰系了襻膊,亲手锻打一把能与铁龙剑相匹敌的长剑。 自谷剑兰来了铁匠炉,郝彷就变成了一个打下手的,端茶倒水,擦地收拾,谷剑兰忙,他也忙。 不停地调试、锻打,忙了将近三个时辰,谷剑兰终于造出一把锃亮的乌蛇剑。 乌蛇剑比铁龙剑硬,却比它轻,谷剑兰还需要找个合适的刺剑角度,争取能削去铁龙剑剑尖,她恨不得现在就将它拿出去,让林琢之和墨念即刻对阵研究。 谷剑兰起身往外跑。 “大、大小姐去哪儿?” “去找……” 谷剑兰开门,寒风扑面,冷热交加,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便觉头晕目眩。谷剑兰眼前一黑,膝盖一软,扶着大门栽倒下去。 “大小姐!” 又一阵冷风刮过,谷剑兰倏地被一阵带着竹沥香的暖意包裹,腰肢也被人稳稳托住。 铁匠炉的门被来人关上,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被抹了个干净,谷剑兰眼前渐渐清明,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 林琢之喉结滚动,此时正对郝彷怒目而视。 “怎么直接让她出去?不知道外面冷?” 郝彷的结巴更严重了:“大、大小姐……她自己……” 谷剑兰扯扯他的宽袖:“我自己出去,不怪他。” 林琢之叹了口气,把谷剑兰裹得更紧。 “这么高兴?做出来了?” 谷剑兰点头:“比铁龙剑漂亮,在那儿。” “先放着,别折了。” 林琢之递给郝彷一个眼神,郝彷浑身一凛。 “我、我先出去,你们谈……” 谷剑兰不明所以:“外头冷。” 再容易昏倒也得赶紧走,郝彷怕林琢之把自己塞进铸剑炉里。他擦干净汗珠,给自己套上厚衣裳,开了门后直接冲出去,半刻不停留。 铁匠炉里只剩下两个人。 谷剑兰尝试着挣脱,林琢之却紧紧箍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 上午让她去散心,她跑南郊溪边去捞剑,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