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蔺寒声对战的正是月使的真身,她忽然逼近,转瞬又出现在蔺寒声身后。 “好俊的功夫,和你的人一样俊,只不过……比起你哥哥来,还是差了些。” 蔺寒声瞳孔一缩,急声问道:“你知道我兄长?” 月使的身形更加捉摸不定,明明声音在前方,人却出现在身后。 “当然,你哥哥可比你强多了,”月使妖异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痴迷,回味无穷道:“他可是我最喜欢的男人。” 她舔了一下鲜红的嘴唇,意味不明地笑了,“各方面都是。” 蔺寒声踢起地上的剑,握在手里。 他的声音如同冰一样寒冷,整个人如同刚从冰天雪地中走出来的一般。 “我兄长,由不得你诋毁。” 月使有些诧异,“你也会用剑?”她又笑出声,“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剑比起你哥哥的如何。” 那只是一柄普通的中品剑,不过是朝圣宫手下随身佩戴的剑而已。 月使震去峨眉刺上凝着的冰,拧眉打量起来,“有点意思。” 蔺寒声的剑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霜花,他提着剑,问道:“我兄长在何处。” 他眼神凌厉,月使却根本没在意,反而笑道:“你对你哥哥不闻不问数年,如今却跑到我面前演这出兄弟情深的戏码了?” “我以为……”蔺寒声说不出话。 家中出事之后,他以为只剩下自己,又被师父带上山十几年,再下山之后物是人非,早已找不到蔺家的痕迹。 原来兄长还活在世间。 “说出我兄长的下落,我会留你一条活路。” 月使笑道:“那便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自己还有亲人活在世间,巨大的冲击让蔺寒声有些失控,他将往日里师父的教导抛诸脑后,周身气息更加冷凝,连在屋里的几人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是蔺大侠。”凌灵喃喃道。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月使捂着嘴笑出声,“年轻人,太狂妄自大了些。就让我来替你哥哥教训教训你!” 蔺寒声的剑法与他所练的心经相辅相成,长剑划过空中时,似乎有雪花飘落。 他每一剑仿佛都裹挟着冰雪,连他的眼神也是如此,让人瞧见了就遍体生寒。 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迎着峨眉刺愣是送出长剑,连月使都被他吓得退了几步。 “你疯了不成?” “我兄长在何处!” 月使终于收了脸上的笑,“若非你哥哥,你以为你还会活着站在我面前?” 蔺寒声一怔。 与此同时,元秋白与封识重伤了月使的两道残影,封识大喊一声,“就是现在!” 再强的功夫也有破解之法,想要击败月使,就要将她的本体与残影同时击败。 不容得思考,蔺寒声手中的剑穿过月使的身体。 残影消散,月使痛苦的倒在地上,“你们……” 而蔺寒声将剑抽出之后,竟还未有停止之意,仿佛被他的剑所控制一般。 封识察觉到不对,连忙赶来提剑拦住。 月使可是朝圣宫的重要人物,她活着远比死了的价值更大。 蔺寒声体内的真气不要命一样向外倾泻而出,而他随手捡的那柄剑也终于承受不住,迸裂开来。 他体内真气流失过快,覆在伤口处止血的冰也渐渐消散,最后无力地倒下。 封识松了一口气,他自己受的伤也不轻,可真是一点都打不动了。 他连忙上前查看蔺寒声的伤势,外伤虽重,但并不打紧,反倒是内伤有些棘手,而且他的内伤多是他自己造成的。 越是查看,封识眉头皱的越紧。 蔺寒声浑身的经络也断了大半,这样的伤,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救不回来,但偏偏蔺寒声体内还有一股奇异神秘的力量保护着他的心脉,让他不至于命丧当场。 控制住月使之后,封识累得坐在地上,他能比蔺寒声和元秋白强点,至少这两个人已经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一个遭受功法反噬;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一时间还真说不清哪个受伤更严重。 被捆住的月使冷笑一声,“你们三个男人,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也不怕人耻笑。” 封识打坐调息,回道:“你可是能一变三的弱女子,能一样吗?” 月使气的一噎,“哼,破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