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自己都能被误伤到,某温柔娇丽少女的脸色一黑,有些无语。 “那没钱的穷光蛋来买东西可以便宜点吗?”顾青青从人后挤到摊前去,笑笑眯眯地问道。 周家摊主稍一抬眼,还以为是那徐家小姑娘在问话,随口就道:“还要便宜,送你行不行?” 顾青青也顺着她答:“也不是不行。” “你……”周家摊主一愣,总算看清了她是谁,整个人往后退了半步,像是碰见鬼似的:“顾,顾……灾星!” 怎么又是这句话,顾青青扶扶额感觉头疼得很,她又不是什么真的洪水猛兽,怎么人人看见她都这副样子。 周家摊主见她笑嘻嘻的样子,吓得口不择言:“你这要人命的灾星来干什么!这儿……这不欢迎你——” 人群在听见灾星两字时,一下寂静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过来。 顿时,顾青青与少年所站的地方空旷了不少,她毫不在意地打量了一圈四下,转头回答那周家摊主的话:“我方才听见有人好像在叫我,所以过来瞧瞧。” “这些玩意儿还挺好看。”她伸手指了指那小女孩摸过的发卡,问道:“你方才说它多少钱来着?” 见她手指触碰到了推车,周家摊主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冲上前来拦住她:“你这灾星祸害,滚开点,别碰我的东西……” 然而,她口中的话还没骂完,那枚花纸发卡就已经到了顾青青手中。 “这么个小东西,要卖十文钱?”顾青青举着发卡捏在指尖转着玩儿,冷冷一笑道:“在潭州城,最多卖两文钱。” “胡说八道!”周家摊主又气又急:“老娘这东西可是从潭州城光明正大采买回来的……” “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坐地起价。”顾青青打断她的话,“在杨柳村,不只是你们周家进过城,这些东西值不值你说的那个价钱,随便找几家经常进城的人问问就知道了。” “我放你娘的狗屁!”周家摊主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穷得连粒米都吃不起,还有脸跟我谈这东西值不值钱。” “老娘说这东西值十文,就值十文,倒霉玩意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值十文吗?”顾青青轻笑一声,转过身问道:“各位你们觉得,这小小的纸糊发卡真能值这个价吗?” 人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当然明白这玩意儿铁定不值十文,但听见是她这灾星在问话,想跟着附和也不敢开口说话。 再加上这玩具摊是周家开的,他们家家业大,不论是田还是地皮都是杨柳村数一数二的,有很多穷人家平常还要靠着为他家做工来赚钱养家糊口,哪怕她东西儿卖得贵点,这些人也只敢在私下抱怨两句就算了,根本不敢明目张胆叫嚣。 顾青青也没想过自己得罪他家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她举起手一本正经的胡说:“我以前在城里杂货店打工时做过这种东西,成本极低,成色比这好几倍的都才卖到五文钱,像这种最普通的卖两文钱都是稳赚不亏。” “你做过这玩意儿?”周家摊主气炸,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嘲讽地问:“那怎么不见你拿出来卖!” 在这个世界顾青青当然没做过,但是在现代,她暑假时倒是进过做这种东西的工厂打过零工,成本确实很低,做出来的大多数都被批发给了两元店。 像古代的发卡,她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基本都是带玛瑙和珍珠的贵点,像这种纸糊的,还不带一点颜色,确实不值钱。 顾青青虽不知的这东西确切值什么价,但若是它能在杨柳村卖到十文,那自己动手也都能做出来。周家摊主见她不答话,面上更加鄙夷不屑,说:“你这灾星可真会编故事,村里人谁不知道你又病又穷又没本事,还吹嘘自己会做手工,可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点数吗。”她冲摊前啐了口唾沫,恶毒地说:“祸害就是祸害,我说今天这生意怎么不景气,原来灾星上街了。” 周围一些对周家趋炎附势的人,闻听此言也像是忽然找到了矛头所指之处,纷纷跟着附和了起来。 周家摊主见状,也懒得再跟顾青青废话,直接将摊位往后挪了几分,重新招揽生意道:“各位各位,我周家做生意向来诚信,今日卖得这些东西儿都是从外面新进购回来的,价格公正,绝对没有故意抬过半分价。” “可别听这灾星血口喷人。” 即便之前闹了不愉快,但在排挤灾星这件事上,杨柳村的人却出奇的团结,听见周家摊主这样讲了,又都纷纷围了上来。 玩具推车重新被包围住,徐家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顾青青手中的发卡,但无奈自己没钱,便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