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贵?”
“你真的不知道行情啊?”那人更是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人鱼族虽然多,但是生活在海里啊!他们游的快潜的深,很难捕获的,更何况这玻璃球里的人鱼,还是个美人坯子,买回去放在鱼缸里养着,多好看!”
“可不能给提示哦……”舞姬盈盈上前,勾住客人的脖子,吹了口气,娇腻的道,“这位客官要是想玩就等下一把,给提示是违规的哦,要是被楼主看见了……”
“不不不!我没提示,我就看他太不识货,生、生气!”狼头面具的客人连忙否认,悻悻回到了座位上。
“给我看看……”云潇从他手上拿过册子,这一页上画着那个玻璃球,下方标了三个价格,最低的也是黄金万两!
“你们这是黑店呀!”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只见舞姬掩嘴轻笑,凑过来勾住她的下巴,轻佻的道,“对呀,就是黑店啊……”
“黑店还这么理直气壮?”云潇奇怪的看着她,对方毫无惧色,眼珠一转,似笑非笑,“黑店又怎么样,外头军阁那么多人在巡逻,连军阁主都懒的管,是吧,公子?”
萧千夜轻咳一声——军镜墨虽然三阁并立,相互之间相辅相成,但镜阁一贯是黑白两道通吃,连皇室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提军阁了。
见他不说话,舞姬笑呵呵的道:“公子可是猜错了,那这钱……”
云潇惊讶的盯着这一群人,如果按照他们方才的说法,要买下这个玻璃球,起码也得要九万两黄金!
玻璃球内的小人鱼不停的用手敲打着,长大了嘴巴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她的声音也被法术隔绝,完全传不出来。
该怎么办?她焦急的攥手,这黑店里外不知道还藏了多少人,即使硬抢恐怕也敌不过,还会暴露了身份,可这小人鱼实在可怜,总不能真的就不管了吧?
可是……即使想管,他们也凑不出那么多钱啊!
客人们也在叽叽喳喳,神色古怪,不时的冲着两人指指点点,能来小秦楼玩摇铃局的人就没有临时反悔不买单的,毕竟大家都知道,小秦楼实际是镜阁的人。
大多数人也多半不差这点钱,但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喝多了的会玩脱,那些人都没有再次出现,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没有人敢真的去调查。
“哟……公子该不会也是玩脱了吧?”舞姬顿时就换了一种口气,重新回到了舞台中央,冲着楼上挥了挥手。
萧千夜的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按住了沥空剑上,对方摆明了就是故意给他下套,就是要逼他主动离开小秦楼!
“等等!”云潇慌忙按住萧千夜,上前一步,“可以以物相抵吗?”
“以物相抵?”舞姬冷眼将她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哼道,“姑娘不像是大富人家之人,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了黄金九万两?小秦楼可是认钱不认人,你该不会想卖了自己换吧?”
“你胡说什么呢?”她不高兴的白了舞姬一眼,嘲讽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明明自己就是个打杂的,搞得和老板一样,到处看不起人。”
说罢,她伸手到脖子后,取下了脖子上的链子。
“一条银链子?”舞姬翻着白眼,一脸嫌弃,“丫头,你在搞什么鬼?”
“你看清楚了。”云潇将链子放在金镶玉碟上,伙计连忙又端给了高台上的舞姬。
那银链子上挂着一块红玉,玉中央似有一轮弯月,云潇虽然心里没底,可还是昂首挺胸,气势昂昂的道:“这块玉是、是昆仑山的至宝,传说中是昆仑的神兽白泽身上所佩戴,多年前白泽被我娘所救,将这块玉相赠以示感谢,飞垣和中原的贸易原本就艰难,这东西岂不是比一条随处可见的人鱼宝贝的多?”
萧千夜眉头紧锁,这个云潇到底在乱编什么东西啊?这块玉是秋水夫人给的不假,可夫人从来没说过这是什么白泽相赠啊!
舞姬也是将信将疑,她小心的拿起来,仔细端量着。
就在人群议论纷纷之际,忽然从楼上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宓娅,你下去吧。”
“楼主!”舞姬一惊,手一颤,银链脱手落入了水中。
“喂!你小心点!”云潇连忙跳了上去,那块红玉浸在水中,整个舞台也变成鲜艳的红色,中央的弯月也映在了水中!
“宓娅。”二楼楼梯上走下的男子再度叫了舞姬一声,他虽然面含微笑,却是让叫宓娅的舞姬惊吓的颤抖了起来。
“你失态了,下去领罚吧。”他随意挥了挥手,又道,“让宁瑶来接她的班,另外,把两位客人请到三楼雅间,备上上好的茶水,不得怠慢了。”
“是。”
他一开口,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伙计们瞬间就换了一副嘴脸,笑着凑到了萧千夜面前,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