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却说不出。 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声叹息。 待元真转身时,黑暗便全是黑暗,什么也没有了。 心头那点微末不知名的希望,也全都破灭了。 他放下了双手,眸中倒映着看不见的黑,心头浮现的是蓝天白云下的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 。 是思念,是委屈,是无处倾诉,是无路可去。 身后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转身时,怀中跌进了一团柔软的小东西。 “人类,可别想着躲酒,今日我猫爷在此,定要将你这个大寿星喝趴下!” 毛乎乎的爪子抓紧了元真的手,毫不迟疑地转身走。 猫妖醉了,连走路都是歪歪倒倒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地上,但拉着元真走的时候,没让他碰到一点。 猫妖断断续续地说着:“那只蠢狗路都走不直了还要嘴硬说自己没醉,呵呵……咱俩回去喝翻他!” “你这人类性格真内敛,半天了也不说一句话!” 内敛的元真:“……” 倒也不是不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多妖来给他一人过生辰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些妖定全是看在紫衣或是那些新奇的人类吃食的份上才来的。 他们的目的是吃好喝好玩好,而他……只是一个理由,或者说空气更贴切些。 却没想到……还有人,会将空气放在心里。 这一夜正在缓缓地流逝,而元真的梦也在慢慢地行走。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夜与梦碰撞演绎出了现实。 …… 醉醺醺的妖们还不忘拉着寿星元真来到妖宫宫墙上观看他们准备的烟花,这可是他们特意去人间学的,又加了点妖力,形成了璀璨星河,与银河流星。 元宝在另一边,关峪在她身边。 元宝无心看烟花,也揪着关峪的领子不让他看,她恶狠狠地道:“衣服,寿面,生辰宴,你要的我全都做到了,我要的呢?” 那一双冷冰冰的目光似乎告诉关峪:如果他不说,她会毫不犹豫地捏死他。 “谢谢你。” 关峪道。 元宝力道明显加重:“再多说一句废话,你就跟你弟弟说再见吧。” 关峪:“……” 他不自觉埋了埋自己的腿,紧闭嘴巴使劲点头。 当然,他不认为元宝口中的“弟弟”是元真,毕竟,她留着元真还有其他的目的。 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但,她一定不会伤害元真。 元宝道:“告诉我,三年前元嘉与元真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要如此对待元真?” 关峪眉眼间闪过一丝无奈,道:“这我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只是由我所见,她一开始便对他好得不得了,又救他又教导他识字,倒像是长辈对待喜爱的后辈似的。” 元宝收回了手,脑中元嘉的脸庞不断浮现。 元嘉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人。 她如此待元真,定有别的原因! 待他像后辈……莫非,他是元嘉的孩子? 此想法一出,元宝当即甩头摧毁。 这是不可能的。 但,究竟是何原因呢? 元宝看向关峪:“我要看你的记忆。” 若是强行查看一人的记忆,以她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但若那人自愿,那自然另当别论。 元宝的态度不容置喙不容拒绝,关峪便耸了耸肩,道:“你可以试试。” 下一息,他额间便停留了一根白皙修长的食指。 只是那手指还未触碰到他额间的肌肤,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弹开。 关峪是人类,纵然修习了法术,体内也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却终究与神力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围墙,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也看不见围墙的后面。 元宝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应到了,元嘉的力量。 是她,封印了关峪的识海不让任何人查看他的记忆。 为什么? 太多太多的疑问压得元宝双腿发软,一下子竟没站稳要跌下去。 关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道:“别激动啊,元嘉如此做定有她的道理,你与她关系好,只信她便是了。” 却见一双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