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像你一样?”简知冷笑。 “你!”于子玠瞠目,随后他又笑了起来,那脸因为这个笑容倒是格外好看,“叶桑桑,只要你答应我,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刚刚不还在说要报复我么,怎么现在又要对我好了,于子玠,你可真善变啊。” 于子玠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简知的手腕,然后把她拽到怀里,他低头看着她的眉眼,手指一拉,面纱便滑下了她的脸,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于子玠的手指抚上她的脸侧:“叶桑桑,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要用这样的方法留住你。” 简知皱眉,刚要开口说什么,于子玠的袖中,袖箭冷硬而出,划破了简知的手腕。 不过是破皮,简知举起手,就看见了鲜血,她立刻气死了,抬手就想打于子玠这个神经病,可是一瞬间,她的眼前就迷蒙起来,随后她身体一软,就倒在了于子玠怀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简知只觉得身体软得很,她想推开于子玠,可是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不过是迷魂软筋散,”于子玠把她抱紧,看她在自己怀里眼神迷离,他低笑开口,“桑桑,你以为你跑了两次,我还不会设防吗?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跑了。” “简姑娘——简姑娘——”远远的,传来了穆南庆的呼唤声。 于子玠眼神一冷,他的手指抚上简知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他冷笑:“桑桑,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成了你的座上宾了?” 简知头眼昏花,却还不忘了嘴硬:“那又怎么样……他不比你好……” 于子玠眼里划过大片黑暗,他弯腰,一把把简知打横抱起,随后把她的面纱丢给纪文:“去,引开他。” 纪文领命,转身就走。 而这边,于子玠抱着简知,一路左转右拐,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穿过一道小门,竟然就出了这寺庙。 于子玠腿脚不好,走得很慢,简知被他抱着,头脑昏沉得厉害,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觉得自己被抱上了马车,随后,她就彻底睡了过去。 ………………………………………… 再睁开眼,简知发现自己正躺在屋内,这屋子里陈设极好,摆瓷放玉的,光是床帐前挂着的那两枚通透的环玉,就价值连城了。 简知想坐起身,可是却只觉得身上一阵无力,她用尽所有的力气,不过才勉强让自己翻了个身,她侧躺在床上,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从桌椅板凳,到地上铺的毯子,再到靠窗的茶桌。 她的目光注意到了茶桌上,那里摆放着一个玉白的瓷瓶,瓶子里斜 | 插 | 着一支栀子花,特别像她亲手做的那一支。 她用力地再翻了一个身,这一次,用力过猛,她整个人都从床上滚了下来,长发披散在后背,她有些狼狈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有人进来了。 简知偏过头,就看见于子玠站在房间门口,正神色冷漠地看着她。 按道理来说,她此时应该是极为可笑的,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与不堪,只是淡淡开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于子玠真的恨透了她这副表情,她向来倔强,不肯对他示弱,哪怕深陷囹圄,却依旧做出这幅无所谓的模样。如此,竟然还不如曾经那副对他死缠烂打的样子!可是一转念,于子玠又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他竟然因为她如此地冷情,而开始怀念曾经他厌恶她的地方,这算不算一种讽刺? 于子玠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抱到床上。 梅殊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被他抱起,她没有半点抵触,反正她现在使不上力,索性摆烂。 于子玠让她靠坐在枕头上,还贴心地在她身后垫了枕头,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简知看着他的动作,只想笑,她问他:“于子玠,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再逃。”于子玠说。 简知哦了一声:“所以你也要把我关起来,就像我曾经对你那样?” 于子玠抬头,直视她的眼眸,他眼神幽深似海:“桑桑,我们现在是夫妻。”他加重了夫妻那两个字,像是一种提醒。 “夫妻——”简知嘲讽地语调拉长,“我倒是不知道,身为朝廷命官,又是丞相独子的于大人,竟然会娶一个女土匪做妻,只怕我给你做妾,都是高攀了你们于家的门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