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艺高强,简知打不过他的。 就算她侥幸逃脱,只怕还没有出这尚书府,可能就会被人拦下来。 所以,她还是只有老老实实在这里喝茶罢了。 不过好在,于子玠并没有和他父母一起住,入朝为官以后,他就独自建府了,于竺和于夫人拦不住他,索性就由他去了。如今这所谓的尚书府里冷冷清清的,除了服侍的家仆婆子以外,竟然没什么其他人。也这省了简知好多麻烦。 简知伸手,拨弄了一下玉瓷瓶里的假栀子花,她笑了笑。 “这花,是你做的?”身后,传来于子玠的声音。 简知回头,就看见他一身暗红色官服,头戴官帽,斯文俊朗,倒是赏心悦目。 “是我做的。”简知点头,“你怎么会把它拿到这儿来?” 于子玠进了屋,他去了屏风后面,换了常服,再出来时,他又穿回了平常的青衫。 屋里里有碳火,所以暖和。 他的阔袖摆动之间,芝兰玉树,如青松翠竹。 简知大概明白叶桑桑为什么会对他一见钟情了。 “我拿来,不过睹物思人罢了。”于子玠在她对面坐下,端过她的茶,一口喝了下去。 简知挑眉:“所以你现在对我是情根深种了?” 于子玠点头:“是,寤寐思服,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如今求得,只求一生不离,白首偕老。” 这告白的话,听得简知牙都倒了,她笑容不变:“可是你我之间,说到底,终究是一场孽缘,曾经的成亲,也不过是儿戏。现在的我于你们家,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若是你父母亲得知你要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你我。于子玠,要不我们还是……” “你休要再提那些话!”于子玠沉了脸色,他抓住简知的手,把她从榻上拽起,随后转身就要出门。 “去哪儿?”简知被他拉的踉跄。 “跟我走便是!”于子玠说。 简知只得裹上了披风,跟着他出门,一路上于子玠拉着她的手,穿堂过院,一直到了书房。 推开书房,简知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暖意袭来。 于子玠拉着她进了屋,随后就关了门。 简知不解之时,于子玠却拉着她到了书房的偏厅,却见那偏厅之中,三个炭盆之间,一盆低矮的栀子花正置于其中。 暖暖的炭盆,让那栀子树不至于被冻死,那偏厅的窗户,竟安上了琉璃,透亮的光线,让它生长得虽然不繁茂,却也不会因为见不到光而死去。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栀子花正对的墙上,挂着一副仕女图。那画上的女子一身暮色长裙,麻花辫垂在一侧,脸上的笑容美丽,清冷的眉眼动人。那画上之人,分明就是简知。 简知一时间有些震住了。 于子玠拉着她走过去,他的手,触上了那栀子树上的小花苞:“我本想待它花开,再带你来看,可是你总想离开,桑桑,我真的不知该如何留住你了。” 简知看着眼前满眼深情的于子玠,她彻底哑然了,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她问他:“为什么?” 于子玠不解:“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我?你不恨我吗?” “我该恨你什么呢。”于子玠苦笑。 “我,我伤害了你,我断了你的腿,我还打了你,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为什么还会喜欢我?”简知蒙圈了。 “是啊,你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按理说我应该是厌恶你的,可是叶桑桑,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待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的。你为我做的饭,煮的茶,你为泡脚,熬药,替我按摩,你还试图让我的腿好起来。我非铁石心肠之人,又怎么会看不见这些呢?” 于子玠说着,从身后环住了她,他的吻落在她的耳侧,他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些许痛苦的祈求:“桑桑,留在我身边吧。只要你愿意留下,明日我便去请旨,请皇上为你我赐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于子玠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们余生常伴,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不得不承认,于子玠的话很让人心动。 可是这不是简知所想要的。 所以她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后立刻坚决拒绝:“不,我不要。”她的手去掰他的手,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于子玠霎时间变了脸色,他阴沉着语气,死不松手:“桑桑,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你总要跑?为什么?” 简知不回答,只是用力去掰他的手。 于子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