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方以橙在一夜之间就变得格外沉默,她同夏渝的关系急转而下,任凭夏渝如何示好,她都无动于衷,夏婵也不理解她这是怎么了,只当她是青春期来了,所以才性格变化这么大,一家人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夏渝高考结束,他考的一般,上了本地的大学,不过他选了时尚彩妆专业,想要以后走化妆师的道路。 对此夏婵十分反对,可是拗不过儿子,她再次寄希望于方以橙,只不过这一次,方以橙选择了沉默,她甚至都没有听夏婵说完自己的诉求,就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夏渝大二的时候,他和夏婵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他们争吵的内容,住在隔壁的方以橙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夏渝的女装癖被夏婵发现了。 夏婵不能够接受自己的儿子有这种不正常的嗜好,她近乎歇斯底里地要去撕毁夏渝的那些衣服裙子和鞋子,夏渝阻拦不住她,他也愤怒地表示自己要搬出去住,谁也管不了他。 母子俩争锋相对,谁都不让谁,吵的不可开交。 夏婵觉得都是夏渝选的专业害了他,于是她闹着要让夏渝退学,甚至说要让他复读重考,觉得可笑又可悲的夏渝不想再和自己的母亲争辩,那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他收拾了所有的东西,选择了离开这个家。 他走的时候,方以橙就站在楼上的窗户旁看着他。 夏渝拖着行李箱离开时,他回过头,然后就看见了那一扇亮着的窗,以及窗边方以橙的身影。 他们已经两年没有好好说过话。 夏渝的眼睛发烫,不过,他还是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对着自己的妹妹,挥了挥手。 可是,方以橙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他挥手之时,她狠狠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夏渝最后的渴望。 那个晚上之后,方以橙再也没有见过夏渝,他也再没有回过方家。 后来,方以橙依稀听方棋和夏婵说,夏渝大学毕业以后,就选择了去国外进修,他依旧坚持他的化妆师梦想,就像他坚持自己的特殊爱好一样,从未放弃。 翩然蝴蝶振翅一飞,飞离了方家,从此杳无音信,仿佛没有来过一样。 ……………………………………… 酒吧里音响震天,舞池中人头攒动,梅殊靠在离吧台最近的独立小沙发椅上,捧着橙汁在小口啜饮着。 “以橙,是因为你名字里有个橙字,所以你才这么爱喝橙汁吗?”室友叶文敏轻笑着问道。 “不是,”简知摇头,她的横刘海下,眼睛大大的,很清澈,任凭酒吧灯光炫目,她的眼眸也黑白分明,“是我酒精过敏,喝不了酒。” 叶文敏笑声大了起来,她勾住简知的脖子,捏捏她肉肉圆圆的脸蛋:“那你这样,真的很像个未成年,太可爱了。” 简知皱眉,挣扎着把自己的脸从叶文敏的手里解脱出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文敏,我只是长得嫩,可是我已经成年了。” “我没说你没成年啊,不然人家会让你进来吗?哦,对了,刚刚是不是还查你身份证来着?”叶文敏继续嘲笑简知。 简知憋嘴,不吭声了。 一旁的另外一个室友陶鑫看不下去了,她拉了拉叶文敏:“文敏,你别说了,以橙不喜欢别人说她娃娃脸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好好,我们方以橙是个宝宝,还需要爱护呢。”叶文敏喝了一大口鸡尾酒,然后把简知拉过来,在她脸蛋上狠狠啵了一口。 简知真的烦了,她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了,没必要和这群小姑娘玩这种扮嫩的游戏。要不是因为5252说反派回左槐市了,现在就在这酒吧里,不然她真的不会跟着这群妹子来。 不过坐了都快一个小时了,简知连反派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她是真的想走了。 算了,这次见不到还有下次,简知想着,她背着自己的小包包起来,对着叶文敏和陶鑫开口道:“文敏,鑫鑫,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我就不陪你们了,早点回寝室,拜拜。”说完她转身就走。 “以橙,以橙……”陶鑫在她身后喊她,有些无奈。 叶文敏撇嘴:“她走就让她走啊,干嘛拦她,她是三好宝宝你不知道吗?每天晚上都要和爸爸妈妈打电话的那种妈宝女。” 陶鑫听出了叶文敏语气的不爽,她叹气:“我说你这是说什么呢,喝醉了吧你!” 叶文敏哼了一声,她瞥了一眼简知离开的方向,就转头继续喝酒了。 公交车站旁,简知站在那里等车。 她穿着白色的套头毛衣,黑色的百褶短裙,运动鞋,高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