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他,早对杨泠,毫无情意。 次日,杨泠早早爬起来,为傅琴重雪做好早点,见天色虽黑,星光倒亮,便去浴房收起傅琴重雪这几日的衣裳,拿到后院去洗。 如今她每日时间安排得满当,有些家务事,得算准了时间去做才行。 在女国,这些家务事,本应当由夫郎来完成,可惜傅家,傅琴是个病秧子,重雪又怕杨泠,只守在傅琴身侧寸步不离,而先前的几个奴仆,都被原身发卖了,如今这些个细碎的活,只能杨泠来做。 若是从前原身在的时候,一应家务,重雪会趁着原身不在家时去做。 自打杨泠穿来,亲自动手收拾屋子,重雪便索性冷眼看着。 杨泠麻利地洗净一家的衣裳,晾晒好后,天蒙蒙亮了。她拿起斧头和麻绳,转身去山上砍柴。 粗壮的木头砍断,堆积在一起,以麻绳捆扎好背到院子里,来不及劈开,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杨泠匆匆出门去周家那干活。 重雪一大早去做早点,路过后院瞧见自己与郎君的衣裳,都被杨泠洗好晾晒,他愣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走进厨房里,正要煮粥,瞧见早点又备好在那。 重雪紧抿下唇,一连几日,杨泠都早起为他们做好早点,虽不知安的什么心,但重雪懒得为她想好话,只低头盛了满满的粥,转身想走,又见桌上盖着一份菜。 重雪再愣一下,上前掀开来看,惊讶地发现,杨泠一大早的,竟给他们也做好了午饭。 一片片炒熟的肉,与菜炒在一起,格外的香。 重雪咬牙看着面前的一幕,想到郎君身子虚弱,到底是把这份菜端进了傅琴的屋里。 杨泠这一日忙得可谓不亦乐乎,而她连日来寻工的事,也早早传开了全镇子,所有人都狐疑地说着杨泠,难以置信这个赌鬼,竟真的改了性子。 待忙完最后一份活,杨泠小心捂着从鸿飞寺带出的斋饭,进百货行里买下蜡烛、蚊香、蒲扇等等一应小物什。 “三娘,你果真与往日不同了。”陈二娘笑一下,“你可要好好记着之前,莫再犯浑。” 哦,是百货铺子的陈二娘,书中虽甚少写到她,但杨泠一见陈二娘的脸,脑海里自然的明白过来,她是谁。 “二娘说的有理,我自当如此。”杨泠抱着怀里的物什,路过一侧鸡行,不由停下脚步,她想买鸡仔回去养。 傅琴喝药,应当忌口,但没听大夫吩咐过忌口鸡肉,她是不是可以养呢? 杨泠摸了摸荷包的银钱,犹豫一下,终是没买。 她回了家,面无表情地将买好的蜡烛、蚊香、蒲扇等放到傅琴屋里的桌上,自己安静地转身离开,傅琴见此,咳嗽两声,朝她看去,只看到杨泠瘦小的背影。 “郎君,这个赌鬼,成日地示好,不知她有何打算。”重雪正说着,屋外突地刮风下起雨来,重雪脸色一变,“坏了,咱们的衣裳!” 他急急冲去后院,却见杨泠早将晒好的衣裳扯了下来,紧抱怀里,她一转身,与重雪碰面,杨泠愣一下,继而对重雪点点头,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重雪面色阴沉,扭头看进屋的杨泠。 杨泠把衣裳放在傅琴的衣柜里,想了想,走到傅琴床边坐下,她微微笑起,温和地对傅琴道,“我今日...路过鸡行,本想给你买几只鸡来养,这样往后你便时常能喝上鸡汤,可我又想,鸡肉是发物,你常年喝药,鸡肉,怕是不妥...” 傅琴躺在床上,转头看她,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太多神情。 知道傅琴不会搭理自己,杨泠有些自嘲一笑,“我出去了,你还有几日的药就断药,我会再抓药回来,好好歇着吧。” 傅琴安静地看着杨泠离开,不知为何,听见杨泠这个人,竟会说着这样体贴的话,他只觉得可笑。 重雪站在门边,仇恨地盯着杨泠,杨泠看他一眼,转头无视,自回屋里。 下了雨的前院都是泥,叫人懒得开垦,杨泠将买回来的菜籽分开,一半可以种菜,一半可以种扁豆,到时候挑些菜去镇上卖,也能换得一点家用。 杨泠算了算账本,起身去将放在耳房里的木头一根一根劈开成柴,送去厨房角落里堆着。 谁知睡到半夜,杨泠忽然被重雪摇醒,她困倦地睁开眼,看着一脸焦色的重雪问,“怎么了?重雪?” “郎君,郎君...”重雪哭腔道,“郎君快不行了。” 傅琴快不行了? 杨泠一个激灵醒了,急急爬起来,“不行了?怎么回事?”傅琴怎么会不行了?明明今日瞧他的精神都比先前好了许多,杨泠被重雪这话吓得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