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陈老娘子一见杨泠,很是高兴,她翻了翻每一本的字迹,见没有脏污与错处,拿出二十锭银递过去, “你那乡友的话本,我找着买主了,里头故事新鲜着呢,人家要出个好价,你让你乡友快多写些新的话本子,后头一并交来。” 杨泠收起钱,“人家出多少银钱呀?” “四两!你二,我二,咱们平分。” 四两?说实话,这个价买话本子绝对是高了,杨泠自觉如此,还挺心动,可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乡友不打算再写了。” “为何?”陈老娘子急起来,莫非三娘这小兔崽子知道了她将这话本子送去隔壁州县,与私刻坊合作了? 私刻坊决定拓印这本话本,再转去容城售卖,是以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下底本,还说了后边再有新的,尽管送过来。 “乡友忙,顾不来写。” “你叫她写,钱,钱好商量。”陈老娘子急道,“这本书,二两银子给你,我那一份,再匀一锭银给你,你拿去给她,跟她说,后边的话本子,价更高。” 杨泠摇摇头,她现在一门心思学医,已经顾不上靠这个门路赚钱,她笑一下,告辞离去,“我再同她说,若人家不同意,我也不好催使。” 陈老娘子唉声叹气,好不容易到嘴的肥鸭子,即将飞走。 杨泠扛着布帛一路回到傅家,前院门果真开着,家里灯火燃起,这暗色的夜,被这灯火点着,如此的填满人心。 杨泠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她似乎已忘了之前的事,在这凉沁的夜里,再次被满屋灯火蛊惑。 她想再选择一次相信他。 “我回来了。”杨泠笑着脱鞋进屋,傅琴与重雪正坐在桌边等她,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见杨泠扛着布帛,重雪忙上去帮忙,傅琴也起身走至铜盆架前,将巾帕浸水拧干,递给杨泠。 杨泠低头将荷包取下,放在桌上,接过巾帕擦手,“这是这阵子赚的银钱,里头二三十锭银子,你收好。” 傅琴将荷包轻轻放到木箱里,转头问她,“镇子里那么多人病着?” 杨泠笑一下,“只要是人,身子总会有大大小小的病,虽然病患多,我诊费却不敢太高,这几十锭银子,不光是医馆赚的,还有旁的地方赚的。” 傅琴感兴趣地看她,“是抄书得来的?” 杨泠点点头,毫无防备道,“我不仅抄书,还写话本子,话本子一本赚二两银,可比别的营生赚钱多了。” “都写了些什么?”傅琴再问,这一问,杨泠就支吾起来,“无非落魄小姐上京考举,被富家郎君资助的故事...” 傅琴嘴角微微弯起,“改日这书也拿给我看看。” 什么?傅琴想看那话本子?杨泠顿时手抖一下,绝不能让傅琴瞧见里头写了什么,“你喜欢看话本子?好,改日我给你带几本回来,快吃饭吧。” 三个人坐下来,端起碗,又开始慢悠悠的话家常。 十月深秋的夜,已有凉意,傅家这一间小小的屋舍里,却暖意正浓。 医馆开起后,杨泠格外地忙碌起来,钟大夫不满杨泠隔两日就要去周府做帮工,催促她应当一心放在学医上。 杨泠觉得钟大夫言之有理,今日到了周府,想要向周瑛辞工。 “杨大夫,我家郎君不在,你若有什么紧要的事,可以与我说。”孙娘子围着杨泠不住转悠,杨泠将最后几本书收好,认真道, “我想向周小郎君辞工,近来我店里事忙,我顾不得你们这处,再说马上入冬,也不能晒书了,周郎若还有需,请他另请旁人吧。” 孙娘子瞪大眼睛,呆立当场,“杨大夫,你,你要辞工?” “不错。”杨泠点点头,“欠周瑛的二十两,我还是要还给他的,劳烦孙娘子替我转告一声,后面我就不来了。” 孙娘子吓一跳,结结巴巴地,“不,不来了?杨大夫,这话...不如你还是下次再来我们府上一趟,亲自和我家郎君说吧。” 杨泠摇摇头,“还请替我转告,多谢。”说完,转身离开周府,回医馆里继续忙碌。 钟大夫见杨泠很听她的劝告,真的辞去周府帮工一活,高兴不已,又开始新一日的授课。 今日得早点关门,去医馆里给傅琴抓下一个月的药,钟大夫上完今日的课,拦下杨泠问,“如今我家中的药材都转到了你这店里,你要给傅琴抓药,怎么不自己来?” 杨泠笑一笑,“这是先生的药材,学生不敢妄动。” “你去碰,不值几个钱。”钟大夫毫不在意,“去吧,往后我的,也是你的,不必当自己是外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