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医者,带去边关共商对策,不知杨小娘子你可愿前行此事?” 杨泠震惊在那,女国果真出现了瘟疫?! 这是书中没有的事啊,女国怎会出现瘟疫?杨泠思绪飞速运转,去,必须得去,倘若她不曾习得医术,或会犹豫,可如今她已初识医中世界,怎能不去? 何况,她身上还有着一个天赐,‘天目’,或许也能帮助到女国子民一二? 杨泠非常冷静地思考,她知道,自己医术浅薄,此去边关,若有个不慎,她很有可能将命陨边关,但那又如何? 她本就是这书中里,多出来的人啊。 只要她能帮得上忙,与其最后死于傅琴报复,不如死于给他人行医救治中。 想到这,杨泠点了下头,“我愿意去。” 徐晗与车篮皆面露惊喜,“小娘子真不愧是钟老门生,你放心,后面回了容城,我定会为你求得厚利,绝不亏待于你。” 杨泠摇摇头,“我不为利。” 徐晗更加高兴,她催促道,“若已决定,需尽快动身,我们一行人还有祗候相随,今夜你便随其中一人动身赶往边关,我们还要继续再去下一个镇寻医。” 杨泠应好,徐晗让祗候姚忆,带领包括杨泠在内,和这几镇寻来的几位大夫们,一同赶赴边关。 杨泠返回医馆,匆匆收拾好行囊就去驿馆汇合,驿馆内,还有另三名乡间大夫,早一同候着了。 见人到齐,姚忆让四位大夫上了马车,自己驾马赶往去边关的路。 车内有位大夫忧心,“我不过是个赤脚妇,从前只会帮着村里妇人接生,里正偏要我跟过去,我实担忧,那疫病可不是说笑的,万一我不幸也...” 另一名大夫冷哼一声,“既贪生怕死,马车才刚驱使,你趁机逃走便是。” “说的容易。”赤脚妇叹气,“我逃了,我家中夫郎怎办?”再说,她也收了里正给的好处,不舍得退还。 或是四人陌生,或是话不投机,赤脚妇说完,车内陷入沉寂,杨泠并不爱多言,她安静听着,转头看向车外。 车外漆黑一片,唯有马车四周挂起的灯照亮路途,夜不赶路,她们却依旧要行于途中,形势应当是太危急了吧,徐晗她们,已等不及慢上一步。 杨泠闭上眼,开始默背医书,她心神沉淀下来,翱翔于医海之上,脑中不慌不忙开始复习起功课。 马车昼夜不停,姚忆驾着马车一路驰行,天亮了,杨泠四人坐在马车里一夜都已困倦,姚忆却还精神抖擞继续驾车,待到得一处驿馆,姚忆让四位大夫下车用饭、如厕,自个去找水灌满水囊,喂马儿吃草。 边关遥远,杨泠四人一路忍受艰苦,进了官道后路子好走起来,姚忆也开始不再夜里赶路,她与杨泠几人一同夜里歇息,白日出发,中间不曾停息。 即便如此,马车将将抵达边关时,时节也已近深秋,这一路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杨泠看着一路景致,从一碧千里的江南水乡,到金黄广袤的大漠草原,心中对边关的荒凉之感,又有了深刻体会。 已经近三个月过去,如今九月下旬,边关的疫情好些了吗? 目前没有传出疫病扩散的消息,杨泠觉得,应当好些了吧,疫病不似小病,几个月就能好起来,若连着近三月还没有好转,疫病势必会扩散开来,除非... 就在杨泠一行人即将抵达边关时,杨泠想到什么,心头突突跳了起来。 疫病若无解,只得以血肉牺牲,将城门关住,送染疫之人去远处自生自灭,病疾之人全都死了,疫病源头也就能控制下来。 杨泠心下暗暗猜想,边关疫情真的会以此方式得到暂缓吗,她微张开口,看向车窗外天地茫茫山地一色的草原景色不语。 杨泠想的不错,女国各路州县的医者抵达太慢,边关疫病早已采用更为酷烈的方式,粗暴简单地斩断了疫病源头,边关子民死亡不少,而边关之内,活下来的人,全都保住了。 幸运的是,因为边关起了疫病,北胡人中也有人被感染,北胡人因此后退回草原,休生养息,暂停战事。 然而与女国的这一战,北胡人什么也没抢到,冬季又将到来,北胡人缺的一应物资,全没着落,北胡军队首领娜日迈忧心不已,开始打算,是否要对女国,进行又一次侵占。 杨泠几人的马车,今日刚停在驿站处,杨泠就敏锐察觉出不对,这一路下来,空中的风味,是燥热的草泥之气,而今日风中漂浮的,不止草泥之气,隐隐还有铁器血气之味。 杨泠站在这山间官道上临时搭起的棚子驿站,抬头扫向四周,四周苍茫大地,一望无垠,而远处环山群绕,连绵起伏,根本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