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入幽虽然不是过目不忘的人,可前一天才看过的东西,她也不至于记不清楚,出现这种事只有一种可能,那人用了法术模糊了相貌。 青竹堂是有结界的,不是记录在册拿了玉圈的人,除非是四位令主,其他人是进不来的…… 柴渊展开双手将常思月和箫南隔开:“箫南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夫子,再不信也可以请堂首查看桥上的印石。” “你以为我不敢去吗?”箫南冷哼一声,“乔乔,我们走!” 走什么啊,正主不就在这儿吗? 乔入幽走过去推开柴渊,手翻花似的结出一个繁复的手印,然后往常思月的眉间一抓。 一道白色的影子应手而出,却没有被乔入幽抓住,而是迅捷地从她身边滑过窜出书堂窗户,在空中一个翻身化作狐形往外奔逃。 “胡仙~~”常思月伸出手,软软地往旁边倒。 乔入幽把她往柴渊身上一推,走过去拍了目瞪口呆的箫南一巴掌:“追。” “哦。”箫南拔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取下腰后的玉箫,手一转萧凑到嘴边,一团火球从玉箫上冒出来,在空中舒展成一只三羽火鸟,展开三尺长的翅膀,在空中抓向胡仙,却没抓实,让胡仙一个翻身往西跑去。 常思月惊呼一声,拉着柴渊的袖子,双眼含泪我见犹怜:“别让她们吓着胡仙啊。” 柴渊一个激灵,抬眼看着她,全然没了情不自禁的怜爱,抽回自己的袖子:“你的胡仙那么大爪子,那么大块头,它把萧南吓着还差不多。” 他急冲冲地往外跑:“箫南,你等等我,那狐狸嘴那么大,你小心别被咬了啊。” 苟夫子正往书堂走,差点被匆忙往外跑的萧南撞到,还没来得及训斥,柴渊又从他身边像一阵风一样刮过去。 他立刻吹胡子瞪眼:“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一个圆脸三叶女弟子从敞开的窗户探出头:“萧南带人来欺负思月,夫子,你可一定要给思月主持公道啊。” 苟夫子修的是不打架的道,看着飞远的火鸟,他一甩衣袖:“无法无天!我这就去告诉堂首!” 常思月捂着肩头脸色苍白地坐下,胡仙刚才挨的那一下,她也有所感觉。 三叶女弟子不依不饶地对乔入幽说:“让你道歉,你没听到吗?” 乔入幽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常思月,朔月是妖怪最虚弱的日子,照例是要躲起来的,可那个胡仙却冒充常思月骗走萧北,而朱雀令主昨天又恰好离开了四方城…… 这巧合中透着点阴谋的味道。 常思月被乔入幽看得不自在:“你看着我做什么?” 乔入幽可没有道歉的意思:“胡仙把萧北骗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常思月的眼圈又红了,楚楚可怜地说,“我还没有修到两心通的境界。” “废物。”乔入幽不客气地说。 上个茅房回来的柴家护卫,听好心的三叶弟子给他讲了经过,拿出一个绳结套脖子上:“少爷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省点力气,等收尸的时候再嚎。”乔入幽抓住常思月的胳膊,将常思月从椅子上拖起来,往柴家护卫身边一推,“带上她,走。” 常思月惊呼一声,捂着被她抓过的手腕,眼圈泛红,一副受了欺负却又不敢说的委屈模样。 三叶女弟子抓住常思月另一边胳膊:“你们不许欺负思月,夫子已经去找堂首了,欺负同窗轻则罚抄书,重则开除,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柴家护卫全当没听到,反正他又不是青竹堂的学生,他问乔入幽:“带上她做什么?” “她和那个胡仙之间有灵契,必要时可以杀了她把那只狐狸引出来。”乔入幽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今晚杀只鸡加个菜。 常思月一听,眼泪像珍珠一样滑出来。 三叶女弟子展开双臂护住常思月:“你们不能带走思月!” “我家少爷若有个闪失,五姓家仙别说在四方城待不下去,就是整个修仙界也别想混了。”柴家护卫虽只是个护卫,修为却不低,一弹指一个定身咒打在圆脸弟子身上,拽着常思月的胳膊就往外走。 没有了家仙在身,常思月就是个寻常的少女,只能任由柴家护卫拽出了书堂。 青竹堂内不能召唤坐骑,两人快步跑到石桥处,却看到萧南已经骑着巨鹤凌空而起,柴渊情急之下抓住巨鹤的爪子被带着飞起来,柴家护卫急忙召唤飞马拉的马车。 飞马车还没到,上官彤领着燕奚从大路转过来:“那些都是骗子,你怎么能信呢?你放心,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