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狠狠地抽在不渡公的身上,不渡公像一个陀螺一样旋转着冲向巨蟒。 年轻人见状忙手忙脚乱地爬上船,乔入幽竹蒿一点,乌篷船退入黑色雾气之中,雾气消散阴河封闭,小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年轻人脸上被烧伤的地方已经长出粉红色的新肉,一张脸五彩斑斓,眼下看似逃出来了,可他不知道自己是抱上了大腿还是上错了贼船。 乔入幽强行驱动无定骨,此时被震荡激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根本没力气回答年轻人的问题。 年轻人还在死里逃生的亢奋之中:“他们是你的同伙吗?你抛下同伙自己跑有点不厚道啊,你是故意被抓的?” 乔入幽白了他一眼,强压下喉头一点腥甜,将竹蒿往前一戳,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失去了知觉,十八颗白色骨珠从竹篙里滑出来圈上了她的手腕。 年轻人伸手接住倒下来的乔入幽:“喂,喂,你怎么了?” 黑暗中他慌乱地去摸乔入幽的脉,只觉得气脉乱而虚,竟是消耗过度的将死之相,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取血给乔入幽续命的时候,一线光出现在船头,船冲破黑暗离开了阴河。 年轻人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轰隆的水声,再一看前面不到一丈是一个瀑布,他脑子还是懵的,船已经“嘭”的一声撞上一块凸出的石头,将他和乔入幽给抛了起来。 “一命还一命了!”年轻人死死抱住乔入幽,入水的刹那他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骨珠手串发出微光将他们拉向水面,破水而出的年轻人和一只巨鹤对了个大小眼。 萧家兄妹在湖心岛遍寻不着不渡公夫妻,也不敢在天材地宝阁闹事,两兄妹为回不回家争执了起来,随便找了一座荒山落脚,正吵得不可开交,就被两人的落水声给打断了。 巨鹤用喙将抱着乔入幽的年轻人叼起来放在岸边。 只不过晚了一刻出生便只能当妹妹的箫南,一看到乔入幽激动地拍着箫北的胳膊:“红衣服!她是那个新娘子!” 箫北错开半步躲开自家妹妹的铁掌,他谨慎地看着年轻人:“请问阁下是谁?为何与这位姑娘在一起啊?” 年轻人此时正感受骨头重长的痛楚,他喘着粗气打量眼前这两位,带着鹤,穿得很齐整,萧和鱼竿都不是寻常物件,脸上有着丰衣足食的红润,应该是正经修仙门派的弟子。 这个红衣少女不但认识那对一身邪气的夫妻,还认识这两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修仙弟子,她到底是什么人? 在想不明白的时候,他决定说的少错得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救命。” 然后果断地一翻眼装晕。 箫南和箫北这才注意到两人都受了伤,他们不擅医术,只能手忙脚乱地将这两人抬到鹤背上。 箫北扶着年轻人坐在后面:“赶紧回家让阿娘给他们瞧瞧。” “明儿学堂就要开课了,回华山来不及了,”坐在最前面的箫南轻拍巨鹤的脖子,“咱们去四方城!” 偷溜上乌篷船跟过来的虺牀,趴在瀑布上方看了全部,正准备跟上去,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掐着它的七寸将它给提了起来。 能这么悄无声息靠过来,一定是修为比它高…… 虺牀回头对上一双金色的竖瞳,头顶的鳞片瞬间立起来一排。 “哟,头生冠,这是化龙之相啊,恭喜妖王,贺喜妖王啊。”佘爷阴阳怪气地说。 虺牀干笑两声:“不当妖王好多年了,叫老虺就行。” 佘爷一张嘴,蛇信差点扫到虺牀脸上:“妖丹碎成这样还能活蹦乱跳的,不愧是曾经的妖王,让我忍不住想剖开看看,您老是不是参透了蛇族不为人知的秘法呢。” 他压低嗓门一笑:“吃了你,是不是就不怕妖丹碎了?” 虺牀一听,拼命的扭动,却脱不开佘爷的手,眼看着佘爷越张越大的嘴,它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大掌柜请稍等。”一团白光之后路道长凭空出现。 佘爷有些不高兴:“路道长有何指教?” “佘爷,请看。”路道长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块印石,用功法一催动,印石上面出现一个一尺大小的扇形光,里面有有些画面闪动。 虺牀原本隔得远没看清楚,这下可算是看明白乔入幽是如何抢竹蒿,打飞不渡公,然后一气呵成地逃走的了。 佘爷看完也明白自己想错了,这可不是一桩简单的仙人跳:“难道不渡公两口子是这个小丫头的同伙?她的目的是进虬龙洞偷东西?她带走的那个是什么人?” 觅宝楼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