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背对着我,而是面朝着浴桶的方向,眸中某些情绪不断翻腾着,犹如滚烫的开水一般。 王莽盯着那纤瘦的背,脑子里回忆起那日他们在别院中毒后的缠绵。没错,孔休已经告诉他那天发生的真实情况。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并非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奉献了身子。 她只是中了毒。 她没有说,他便全装作不知。 不论因为什么,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就好。 而自己无论是否中毒,都想要她。 至于那日一早,他满心欢喜的拿着早饭去找她,她故意激怒他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 她的确希望自己放弃她,不在缠着她,但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主动献身给自己。什么让他知道自己和其他女子并无不同,什么得到后就不在珍惜,什么不想成为他玩腻的女人。 无非都只是想将这件事一笔带过,尽快逃离他身边罢了。 她没有承认是中毒,甚至没有怨恨自己夺走了原本该在洞房花烛时给丈夫的第一次。就是不想让自己负责,不想接受他负责! 她留在别院的那段时间,他以为她也有那么一点点上喜欢自己了?可谁能猜到自己不过是离开长安几日,她便头也不会的进了宫。 什么走之前也会告诉自己一声,什么不会突然离开,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 如果当初不是孔休的合欢散,如果那夜不是自己气急了迷了心神也喝了那茶,他们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那样旖旎的事? 王莽甚至有点庆幸,庆幸有那场毒。 如果没有中毒,他恐怕现在都不知道她是女子。如果没有中毒,他恐怕永远也得不到她。如果没有中毒,那他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一丁点位置也没有? 如今,自己至少得到了她的身子。 他低头凝视着手心那抹红,那晚夜里床铺上的白色丝绸上也存了那点点梅花般的红润。那柔软丝绸上的红润让他失控疯狂,他承受着巨大的欢喜,欢喜自己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冯无方并没有得到过她。 她只属于自己。 屋里传来的淅沥沥水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她已经洗好了,准备出来穿衣。圆润的肩膀从水中一下子渐渐探出来,犹如湖里的莲藕,细嫩光滑,接下来的画面让他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无数个魂牵梦绕的夜晚,辗转反侧之中梦到的场景,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这纱帘之后,吸着他的目光,灼烧着他的理智。 她迈出浴桶,白皙红润的脚趾点着踩在地上,身体柔软的像是那日床铺上的白色丝绸,在水雾中腾云驾雾,摇曳生姿。 她这样美好,自己怎么可能会把她当成男子那么多年? 自己果然是个蠢人。 地面被涌出的水打的湿滑。我扶着浴桶边缘的手有些疲软无力,身子因一直沉在水里泡着,乏力瘫软,竟然有些头昏目眩起来。脚踩到地面的时候,整个人恍惚了一下,眼前骤然一黑,迷迷糊糊中腿根一软,仰面就倒了下去。 紫色的纱帘被高高掀起,没有任何迟疑的脚步几步落进了内室,犹如一阵风一般来到我身边,微凉的手掌紧紧揽住我的腰,将甚至来不及尖叫的我带入怀中。 伴随着紫色纱帘再次下落,燥热湿润的房间里,多了几分凌乱,少了片刻安宁。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我大惊失色的喘息,脸贴在王莽紧绷的胸膛上,身上的水氲湿了他的衣襟,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他也不好受,身体的某处像是在火种煎熬,明明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可呼吸还是愈发粗重了些。 我觉得呼吸都紊乱了,抬手快速敏捷的从他身后抓住了挂在屏风上的长衫,推开他用长衫自己牢牢包裹住。 身体还在止不住发抖,刚刚的一切简直没眼看。 可我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受到身后人难耐的呼吸和强力的视线,那种感觉被掌握了全部感官,无法忽略。突然,宽厚的身躯从身后拥了上来,有力的双臂从身后环住我,热烫烫的犹如刚刚浴桶里的水。 我哆哆嗦嗦系衣服的手像是打了结,身子缩成一团。男人的头低下来,顺着我的发丝慢慢靠近我的耳朵,沙哑的声音涌入耳膜的一瞬,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一阵嗡鸣声,不绝于耳。 他说,“别离开我。” 我心跳急促,掰着他桎梏我的手,微微仰首看他。他深邃的瞳孔泛着波光,气息充斥在四周,“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那声音没什么温度,却带着难以言明的性感潮湿,伴随着一滴从湿润发丝间滚落的水滴,禁欲又撩人。 我紧张的流了汗,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