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知微没脑子去想,她只是下意识回头看……没有。 ——是啊。当然。 茗卿在比赛。而她的理论上应该在这时候无论答应还是拒绝,总该说点什么的师父……在闭关。 夏知微下意识摇头,她,有师门的……怎么可以背叛——另觅他人?! 但是。但是!夏知微对君上的举动完全无措,尴尬又焦急——归峦仙君是要在天骄宴上给上玄门撑面子的!如果连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都拒绝…… 面子在哪?! “我……”夏知微嗫嚅:“不、弟子……弟子、唔,弟……” “呵呵呵。”即便归峦的举动很惊了一部分人的下巴,但毕竟还有反应快的。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后,赤怜子开口不客气的调侃:“想不到杜前辈也有今天啊!” “——可体会了怜儿当年被无情拒的半分心境?” 这话说的狠,反倒让地位不够的人不敢随便接,毕竟不仅把赤怜子自己装了进去,更事涉溁水仙君。也算是另类的封口有效方法了。 归峦一双眼虚虚地看着夏知微鼻上的部位,“恨不相逢未嫁时?” “不是的……夏师妹出众不凡,故得我看重。我看重夏师妹,本与师妹无关。” ——这算是,彻底给夏知微的“不恭敬”的罪责洗清白。 【魏和:杜棠!】 归峦仙君并未如往常一般第一时间理睬师兄的责问,话音未顿地讲完,便在额前眼上一抹,一块雀卵大小,质地莹润,散着五彩明光的玉石静卧在掌中。 【魏和:杜师弟!!】 但他的质问并没有让归峦的动作迟缓一分一毫,微微弯腰躬身,细瘦修长指节分明的手灵巧地将玉石系在夏知微的腰间。 人不那么合适,地点不怎么好,时间也有几分微妙,但除去这些,就像极了一个不成体统的拥抱。 ——带着补偿般的愧疚,献祭般的热烈。 魏和与他这令人嫉恨的师弟相处上百年,几乎本能的,他感到一种超过他预期的可能。 【魏和:上玄门渡厄峰峰主!!!】 ——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在父母双亡后由上玄门太上长老教养!记住你在先长老羽化时立的天道誓言! 这是你的亏欠,是你的罪! 你必须一举一动与人为善,不能为上玄树敌。你必须时刻分秒谨言慎行,为上玄门谋利处。你必须把血和肉赔给上玄…… 熟悉的命令让归峦牵牵嘴角,眼底没有光。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照常——如他自己打算的那般,安抚地拍拍夏知微的头。 转过身去,归峦随后牵起夏知微的手,半个身体挡在夏知微的前面,“本座不惧,举世皆敌!” 其实在场的人若要代表殇弃修真界,未免牵强,但归峦仙君这一句分量也实在太重。 ——如果有人仍眼热夏知微的“重宝”或者“强大功法”,骚扰乃至妄动杀念,归峦仙君绝不会坐视不理!甚至,更透彻的说,归峦仙君并不介意必要时杀一儆百! 话音刚落,归峦便精准将天机阁弟子送出比武场,揽上夏知微,足尖轻点。 自足尖一个着力点起,坚硬得能经受元婴大能比斗的尚水大阵破碎,构成比武台的石面化为齑粉。 ——无声而辛劳地,替妄图杀人夺宝的强盗预报他们未来的结局。 众人:谁%$*在瞎传谣归峦仙君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夏知微径直被归峦抱到尊座上。二人蹭过小归时,精神紧绷的夏知微无意间感知到归峦君上问:【灵瞳霸道,不怕妄造杀孽?】 这不好。夏知微连忙收敛心神,不去再“听”。 小归若有所觉,看过去。夏知微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无辜极了。【你问他去。问我干嘛?】 夏知微收敛灵识后自然不晓得小归说了什么,只觉得君上似乎有些无语,更带着深重而疲惫的无力与无奈。 ——他能管什么呢?溁水死不死的……反正他也看不到那一天。 “茗卿下场了,你去找他——” “莫冉杰技不如人,小夏可不要荣华情重美人轻*啊……哦,茗卿也赢了——所以,记得明早比赛要来。”小归调侃着,似乎还带着什么试探。 但他一向神神叨叨……夏知微在思考正事之余只来得及撇撇嘴——什么啊!当她听不出来……在把茗卿比作杨贵妃吗! 被赶……夏知微当然不好再停在尊座附近,向各位仙君行礼后撑着仪态下了台。 【夏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