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哇……”衡谷茫然又无辜,侍奉好园主不就是他最大的事吗……“哦!我想起来了……我要——” 干神马呢?他有什么需要亲自干的呢?对!“绿灵该哄哄了,您放心,等您回去,绿灵一定高高兴兴陪您走!” 衡谷前辈走的……嚣张又干劲十足啊。夏知微可没打算继续扒扯“绿灵”……如果嫌肉腻了……夏知微递给梧哥一颗小红果子——她吃起来和山楂蛮像,希望作用也类似。 “绿灵。就是小归头顶那撮毛的主人,一只喜欢给自己染色的白孔雀。” 夏知微:“……”她一时不知道先感慨那只被拔了毛的鸟儿竟然坚强地从小归手底下活下来……还是为什么白孔雀染色叫‘绿灵。’ 拍拍手,微生梧支棱起来。捣鼓了好一阵,又在四周设了隔音、遮影结界,“来来来,看‘电影’。” 结界亮了又暗,随后出现隐约的线条,线条逐渐清晰…… 火把、火堆、火光。 红色的火光笼罩,一派喜庆。 挥舞着的手臂,摇摆着的腿脚,扭动着的躯体——一场极致的狂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手舞足蹈。 那是最纯粹的快乐——夏知微瞄到似乎宰杀了一只肥猪、地面上犹有麦草散落的枯叶、零星还能在地上找到捡不起来掺了尘土的小米,脸涨红的老者手里夹一碗米酒、小孩子一口一口接受长姐的投喂——丰收。 唔……茗卿和知秋也在其中。这是第一次画面展开,夏知微没有第一眼去找他们吧。 茗卿被少年男女簇拥着一起舞蹈,梧哥开始的很及时——夏知微没有错过他开始时的不自在,也慢慢放开了……知秋在陪着族老闲聊,受到喜悦的气氛带动,唇角的弧度放松而自然。 夏知微不自觉被感染,真好……好?“幻境!” 叫出来,就后悔了。夏知微看着梧哥,他没有笑——这话不准确,还是笑着的,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挑剔不出态度,但夏知微……就是觉得不对。 梧哥从什么时候低落起来呢?是被她“强制”塞进小棚子里?还是从她弹琵琶开始?又或者是下船的那一刻?夏知微不知道。 “嗯,幻境。不过是……一场美滋滋的梦。”微生梧闭着眼,睫毛纤长浓密,垂在瓷白的脸上。声音放的很轻,如果不是心里本来就有猜测,那实在像足了延续着缱绻温柔的梦境。 却无端脆弱。 喜悦和热闹都与他无关,尘世的烟火和人气染不上半分。 “哥。” 夏知微想了想,咬着嘴唇慢吞吞挪到微生梧身侧,抓起梧哥的手放到头顶。 熟悉的触感让微生梧睁眼,失笑。连眼角都是垂下去的啊,如果可以具相出动物耳朵……怕是他能收获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哥……” 唔,不是兔子……小猫小狗小刺猬? “我不勉强您了,啊……也不会再……嗯,指手画脚的……我的琵琶是您给的,技巧也是您教的,连幻术招式都是您引导……” 夏知微想起梧哥推辞过,说那是她自己的功劳,可如果没有梧哥带着她练习‘大弦’,她怎么能有机会独自领悟‘小弦’呢?只是不好细究……于是她含糊而过,“然后才有的,您要是不喜欢。” “那我以后不练了。” 对力量的渴求源于对环境的不安,但自保并不是只有一种途径。 “小寿星,”微生梧叹一声,“那么敏锐做什么……” 夏知微又突然厌恨起自己的莽撞。或许一厢情愿的“说开”,并不是成年人体面的社交规则。 ——梧哥想给她过一个开心的生辰,不愿让任何不和谐的打扰。即便是梧哥自己。 梧哥手上竟没有什么茧子……明明六艺都很娴熟。微生梧的手指顺着鬓角滑下,轻轻捏捏鼻头,“小没良心的,这么当着哥的面编排——哥容不得天分高的小孩儿?” “好了,继续看吧……虽然不在一处,好歹烤的都是火。” 那专心一点?“……哥,真的是幻境、呃,梦吗?我怎么看到……我去打听消息时撞见的那个里正了?” 淡淡的声音响起,即使是谈起那些惊心动魄也没什么波澜。“天威五年,雍州大旱。归剑山庄缴兰家沟,谓之——” “包庇魔族余孽,私拜邪术野神。” “起因……正史不载,实情不明。已不可考。” 夏知微挑起调皮的眉毛,所以……不知道?她才不信哩!“神、兰家沟真的拜了魔族……求雨?” 虽然有点离谱——魔,又不是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