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厩旁边。 那匹黑色的马儿似乎感觉到了王爷的苦闷,停了下来,蹭了蹭王爷的头。 “放心,你不用那么担心,我可不会像那些蠢货一样对待你,我相信十弟也不会。”王爷摸了摸黑马的额头,说,“我只是突然感觉到,生在帝王家,似乎也没那么好。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换来一个半死不活的‘王爷’头衔,究竟有什么意义?就算有快乐想分享,有悲伤想倾诉,又去找谁呢?” “嘿!” 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王爷定睛一看,竟然是葛僻。 “你来马厩干什么?”王爷咳嗽了两声,心想着她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夫君好过分,陪马儿都不陪我。”葛僻说。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王爷挥了挥手,惆怅的心情却意外好了不少,他拍了拍葛僻的肩膀,说,“这马儿累了一天,不得给加加餐,要不然明天该不跑了。说起来你来干什么?” 葛僻掏出一根胡萝卜递给黑马,黑马愣了一下,咬住胡萝卜咀嚼起来。 “当然也是来喂马的啦!”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马厩的时候,突然听到客栈掌柜的敲着锣扯着嗓子大喊。 “不好了,走水了!” …… 临行前,车夫杨乐又去找十王爷求情,不想离开王府。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十王爷决定的事情,是没办法更改的。 四王爷的事情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性格乖戾,凭着自己的情绪随意杀人,后来遭了灾,逐渐收敛了一些,但恶劣的性格却从未更改。 而四王爷的妃子,更是诡异。 四王爷的原配正房是大家闺秀,据说早年就和四王爷相好,后来死于战争。那之后当今圣上怕四王爷失去了爱人之后惹出什么祸端来,便降下圣旨让四王爷娶了葛家庶出的女儿葛僻为妻。葛僻虽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姿色,但却也颇有些英气,更可怕的是,葛僻进入王府的那一夜,在王爷门口跪了一宿,生生跪死过去。王爷当即为她举行了葬礼,葬礼上,那王妃竟然大笑着揭棺而起,和王爷搂搂抱抱,王爷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觉得这很有趣。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正常人能赶出来的事情吗?只有疯子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逃回去只会让十王爷失了脸面,到时候别说待在王府,保不保得住脑袋都成问题! 唉,富贵险中求,如果这次能平安回去,就发达了,说不定还能脱离奴籍? 杨乐赶紧摇了摇头,放弃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过至少如果能活着回去,下半辈子就不用担心了。 “哈欠!”想到这里,杨乐感觉心里不那么紧张了。心情放松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困倦,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决定不管客栈马厩里的大黑了,睡觉要紧。等明早起来再喂大黑吧。都按时喂它那么久了,偶尔偷懒一次,不打紧。说不定掌柜的会帮我喂马的…… 希望明天一切……哈欠……顺利…… 眼皮越来越沉,在睡着前的一刻钟,他那迷迷糊糊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奇怪,以前,都要,等一会儿的,今天,好像,入睡,太快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浑身刺痛,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醒一醒,这位客官,别睡了,快醒一醒!”客栈掌柜拉孜用力扇着车夫的脸。 “住手,我已经醒了啊,蠢货!”杨乐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掌柜的手,说,“我这是怎么了?” “嘿,还能怎么着,火神老爷发脾气,客栈后厨没看好火苗子,走水了呗。”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是您救了我?“杨乐隐约回想起刚才半睡半醒的时候在火场里呼救的情况,但是……他打量了一下掌柜的瘦弱的身板,眼神里有些怀疑。 “哎呦喂,瞧您说的,我能背得动您这七尺男儿?”掌柜的指了指杨乐身边一脸黢黑的两个人,说,“是你带来的两位主顾救了你,还不快谢谢他们。” 四王爷和四王妃,冲进火场救了一个马夫?这怎么可能。杨乐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的认知瞬间崩塌。 外界不是说四王爷性格乖戾吗?人们不是说四王妃是个可怕的怪胎吗? 为什么…… “行了行了,什么谢谢不谢谢的,人没事就行。”王爷拿出湿毛巾,擦了擦葛僻脸上的煤灰,转向掌柜的,说,“你们下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