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机院的,以前27班的,在咱楼下,女生我不认识,一会儿让老任给你介绍。” “任什么?”顾衍桐问。 何从宇顿了片刻才答:“任时也。” “怎么写?”顾衍桐追问。 何从宇答:“时间的时,也是的也。” “你跟任时也怎么认识的?”顾衍桐问。 何从宇答:“我俩是初中同学。” 忽然,两个男生朝他们四个跑来,是那两个迟到的。 两个新来的男生显然都跟任时也很熟悉,一见面就开始互相埋怨,何从宇也走上前去跟两个男生打招呼。 其中一个男生头发染了黄色,一来就往任时也怀里躲:“晒死了,也哥给挡挡。” 任时也像拎小鸡仔似的把黄毛男生从怀里拎走,嫌弃道:“莫挨老子。” 相比于另外五个人的熟络,顾衍桐就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 她压低了一些伞沿。 就在这时,任时也将包带放下来,顾衍桐目光移过去,只见男生从包里掏出一摞游戏牌。 任时也招呼大家聚成一个圆圈,便开始发牌。 发到顾衍桐时,顾衍桐道:“我不会,我先看大家玩两圈。” 任时也并没勉强,继续往下发。 大家打了两轮,任时也收牌洗牌的时候望向顾衍桐:“来么?” 顾衍桐仍旧摇头。 可这一次,任时也发牌的时候直接把牌塞到了顾衍桐手里,还拖长语气打趣道:“不玩怎么毁友谊。” 顾衍桐不接牌是因为还不熟悉游戏规则,怕自己反应慢影响大家的游戏体验。 可在任时也把牌塞进她手心的那一刻,她虽然感到了压力,也像是吃了一口芥末,呛得她再也忘不了那种滋味。 以至于很多年过去,顾衍桐仍记得那天的许多细节,却唯独不记得他们那天打的卡牌是什么。 不久后,何从宇输了游戏,需要接受惩罚。 皮帽女生调侃道:“老何今天心不在焉呐。” 任时也将牌一收,痞坏着笑道:“快快快,拉手唱歌。” 顾衍桐就站在何从宇身旁,这句话的指向性太过明显,她抬起头望过去。 但任时也只是看着何从宇。 何从宇“操”了一声,牵起黄头发男生的手。 黄头发男生立刻触电般去甩何从宇的手:“我靠老子是直的!” 但何从宇没撒手,硬是将黄毛男生箍在怀里唱了一首《精忠报国》。 顾衍桐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但她同时感觉到,任时也朝她这边望了一眼。她迅速收了笑,避开男生灼人的目光。 后头游戏时抽到与皮帽女生分组,两人连赢了几把。 皮帽女生抱住顾衍桐的肩直晃:“姐妹你太厉害了,学霸就是不一样啊。” 顾衍桐又笑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望过去。 他们这时已排队站到了阴凉的台阶上,阳光被建筑物拦截住,洒下一片阴影在任时也脸上。男生露着意味深长的笑。 顾衍桐的心在一瞬间被那副坏笑与光影交错下的脸庞狠狠揪起。 六个人跟着长队转过一个大弯。任时也收了牌。 皮帽女生已经跟顾衍桐自报了家门。 女生名叫熊丽珍,原来是一中国际部的,却没有直接出国,而是读了戏剧学院的2+2项目,大三会去美国。 熊丽珍问顾衍桐:“你们都是理科实验班的,好厉害啊。” 熊丽珍口中的“你们”是指顾衍桐跟何从宇。 顾衍桐问:“你们都是初中同学吗?” 熊丽珍答:“他们几个好像是吧,我不是。” 顾衍桐“哦”了一声。 熊丽珍道:“我刚开学的时候跟也哥吃了顿饭,他们都在,所以混进……”熊丽珍说到这不知为何停顿了下,看了一眼何从宇,才道,“混进‘校友群’了。” 顾衍桐看向熊丽珍。她不知道如何表达对女生的羡慕。只是第二次跟任时也见面,就能如此大方自如地相处。 眼看队伍才行进到一半,熊丽珍提议道:“咱们来玩‘我没做过’这个游戏吧。” 这一次在围圈的时候,任时也不知怎的站在了顾衍桐身边。 熊丽珍简单说了规则,一个人说一件“我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