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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时也动心(2 / 4)

落下终身残疾。

家族真正的掌权人外公被诊断出阿尔兹海默症。

命运似乎从这一刻起开始跟任时也开玩笑。他一直以为的那个和气美满的家,平地起了风波。

舅舅要求外公在清醒的时候立好遗嘱,当着任时也的面说他姓“任”不姓“谢”,不该分他们谢家的家产。

妈妈不久被确认为抑郁症。

爸爸既要忙律所事务,又要照顾妈妈,还要跟舅舅周旋,最后通知任时也,他不用准备出国留学了,就留在国内读大学。

任时也很想去陪妈妈,可不知为何,他只要一靠近,妈妈就开始哭,心理医生建议他少出现在妈妈面前为好。他想不通,自己明明该是妈妈最亲近的人,应当在这种时候给妈妈支撑,却不被允许。

他也想去陪外公,但外公被舅舅一家接走。他每次上门探望都受到阻挠,找各种理由说外公不在家,总之就是不让他见。

有一回,他明明听见屋里外公在喊他的名字,然后听见舅妈告诉外公:“阿也走了,出国读书去了,您生病了也不来陪着您。”

任时也就站在门外,被保姆拦着,听着那些他没法想象的话从他的亲人嘴里说出来。

明明小时候舅舅那么疼他,会在任大胜没空的时候带他去游乐园,舅妈每年他生日都会给他精心挑礼物。

那一刻,十七岁少年曾经所以为的那个世界,彻底塌了。

高三一年时间里,任时也都是在消沉中度过的。

因为任大胜忙得团团转,没空管他,家彻底变成一个空壳,他就经常独自在家打游戏,或者出去跟一帮富二代鬼混,学会了抽烟喝酒。用欲望快速满足的方式麻痹自己,日夜颠倒,每一天都望不见太阳。

临近高考前,任时也刮了许久未刮的胡子,回了一趟一中。

那一天长旰下了大雨,暴雨如注,整个城市都氤氲在雨雾中。

许是压抑了太久,在快到学校的时候,任时也忽然很想淋一场雨。他让司机把他放在到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准备溜达去学校。

下车后,雨滴打在他脸上,给了他一种许久未曾体会过的真实感。他抓了抓头发,抬头看见久违的天光,一切都十分恍惚。

就在这时,任时也身边经过一辆自行车,车上看起来是一对父女。

爸爸骑着自行车,单手撑一把大伞,后座载着一个女孩,低头看手里的课本。

也许是因为女孩雨天路上都坚持复习,也许是因为那把大伞几乎全都倾斜到了女孩身上,骑车的爸爸前额头发都湿透了。总之,看见这幕的任时也大脑有一瞬空白。

就在这时,那辆自行车在他前方不远处停住。女孩从车上下来,竟直直走向他。任时也这才看清女孩的脸。

是顾衍桐!

女孩把伞递给他时,一句话也没说。他接过伞,看着女孩在他面前转身跑回了自行车上。

任时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女孩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但是那把透明的小雨伞,已经到了他手上。

自行车越骑越远,最后完全进了雨里,消失在他视线中。

任时也说不上这一刻心底的滋味。

在他自暴自弃到想要接受大雨的冲刷,想变成雨中一抔烂泥的时候,竟然有人,来给他送了一把伞。

任时也又独自淋了好一会儿的雨,但最终还是撑开了那一把伞。

到一中后,他去实验班还过两次伞,但顾衍桐不是在老师办公室,就是刚好生病回家了。

任时也之后再也没去过学校,那把伞被他带回家,锁进了箱子。

那个时候的任时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时也了。

升学宴上,见到他的弟兄都说快要不认识他了,可明明,他长相没变,说话还是痞里痞气的,跟谁都好似还像从前般熟络,只通身无故带上一股没来由的忧郁,变得不再好接近。

四年后的今天,任时也站在了另一座城市,同样的大雨中。

但他很庆幸,他成了那个可以给女孩挡雨的人。

任时也把拧干的衬衫悠上肩头,再一次独自走进了雨幕里。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之间,在车水马龙里,男生身影却跟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一般寂寥。

*

周六一早,顾衍桐抱着她新做的KT板跟一袋充电宝出了门。这周末她打算去校外做调研,有几个重点考察地点:地铁站、餐厅跟商场。

但顾衍桐刚打上车,就接到任时也的电话。任时也在电话里说他有事不能来了。顾衍桐说没关系。任时也问需不需要他叫个哥们过去。顾衍桐答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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