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所动,“师父布置给我的课业还没完成。” “行行行。”宋知瑜没办法,又去“骚扰”别的弟子。 毕竟谁不知道裴望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沈昭寒?整个云隐宗,没人敢得罪她和她的弟子。 下了早课,裴望从翰晖堂出来,准备朝霜月堂走去。 宋知瑜还想再挣扎一下:“裴望,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 已经十分烦躁的裴望转过身,耐着性子道:“我的试炼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好吧,”宋知瑜压低声音嘟囔,“本来还想让你帮帮我的。” 裴望进入云隐宗时的年岁虽大,但胜在刻苦用功,加之又有沈昭寒这么个上神做师父。于是一路扶摇直上,如今刚刚年过三十,已经是筑基初期,超过了许多同龄人。 修仙者寿命漫长,百岁以前都是少年模样,三十来岁的裴望和人间十六七岁的公子别无二致。 而宋知瑜之所以缠着裴望,根本上是希望他能帮自己完成一些较难的任务。 很显然,裴望并不打算帮他。 宋知瑜看见裴望打算用双腿爬到山顶上,于是给他出了个损招:“你直接飞上去呗,这会儿堂主们都去参加宗门大会了,没人会发现的。” “弟子不可在宗门内随意飞行。”撂下这句话,裴望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知瑜在他身后和周围的几个弟子吐槽:“不愧是沈堂主带出来的徒弟,那冰山一样的性格真是如出一辙。” 当然,这些话可万万不敢让沈堂主听见。 如今的裴望可不像十几年前那样虚弱,爬上霜月堂这几百级台阶对他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轻盈地跃上最后一级台阶,推开了大门。 一进门便是前院,种了许多开得正盛的鲜花,随着拂面而过的微风轻轻摆动。 沈昭寒爱花,从前要不停地下山收集魂魄碎片,从不在堂里常住,更无心侍弄花草。 自打二十年前回到云隐宗以后,沈昭寒便四处搜刮了许多奇花异草,带着裴望一颗一颗种在庭院里。 眼下沈昭寒去参加宗门大会了,裴望便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木桶里的水瓢浇起了花。 课业没完成是假,惦记着快些回来见到师父才是真。 “吱嘎——”半掩的门被人推开,裴望惊喜地望去,看见沈昭寒正提着裙摆跨进来。 “师父。”他恭敬地向沈昭寒行礼。 “嗯,”来人点了点头,“去过膳堂了?” “还没有,弟子想先复习完师父昨日传授的那一套剑法再去。”裴望跟在沈昭寒身后,一同朝主屋走去。 沈昭寒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轻皱了一下:“先去吃饭,没力气怎么修习?” “是,弟子遵命。”对于沈昭寒的话,裴望一向言听计从。 “对了,从愿,”沈昭寒叫住马上就要出门的裴望,“每旬试炼做完了?” “做完了。” “嗯,吃饭去吧。” 裴望轻轻合上门。 从愿,是沈昭寒在他二十岁那年为他取的字。 他的父母为他取名为望,想必是望子成龙,但沈昭寒只希望他能顺从心意,如自己所愿即可。 裴望走后没多久,方引川送来一张传音符:“阿泱,师父有事找我们。” 沈昭寒给裴望留了传音符,接着前往沧海居。 “何事如此着急?”她推开半掩的门,看见师父崇凛长老正和方引川在闲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方引川招呼她坐下,“我把百家历练的事情和师父讲了一下,他有些担心,想见见你罢了。” 崇凛长老正坐在方引川身边,看到沈昭寒进来,便笑眯眯地挥手让她过去坐下。要是早课的弟子看到长老这幅模样,恐怕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毕竟崇凛的严厉让云隐宗每一个弟子都闻风丧胆,他们更是从来没见崇凛长老对哪一个人露出过笑容,沈昭寒除外。 “眼下仙门盛会在即,地点又定在了云隐宗,很难不怀疑是有心人想在仙门盛会上搞些大动作。”方引川有些发愁地说道。 “既然如此,到时候你多派些修为高的弟子们巡逻,以免出了差错。”崇凛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转头温和地问沈昭寒:“阿泱在百家历练时有没有受伤?” 沈昭寒笑着摇了摇头:“以我的能耐,怎么会受伤?师父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她的笑容狡黠,和平日大不一样,倒像个撒娇的少女。 在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