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的老鼠,叫人生厌。” 说到这,曜灵“啧”了一声,“要是我没猜错,那天把你推到前面的应该是周星川吧?而能在危急关头挡住那些毒针、救下你的则是金丹期的周星辉。” 她遗憾地摇了摇头,“为了救你,他还受了伤,这才给了你暗中偷袭的机会……哎呀,真是可怜,好人不长命,见不得人的老鼠倒是活得好好的。” 周坐隐呼吸粗重,一把掐住了曜灵纤细的脖子,眼底一片赤红,“你敢如此侮辱我,我杀了你!” 他手下力气加大,“别妄想逃跑,也别妄想你勾搭的人能来救你,这里我早就布置好结界了,任何人都进不来,你也根本启动不了阵法,乖乖等死吧!” 曜灵脸色青紫,出气多进气少,愤怒地瞪着周坐隐,“你、你竟然、早算计好了、要杀我。” 周坐隐恶狠狠笑了起来,表情嫉妒又轻蔑,“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活着!” 他看着手下奄奄一息的人,心中越发痛快,凭他的修为,原本可以一击毙命,但他不,他就要亲眼看着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在他手中一点一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卑微的死去。 他们痛苦的过程越长,他能享受愉悦的时间也越长。 就在曜灵翻着白眼,眼看就要咽气之际,她突然对着周坐隐做了个鬼脸,从他手中退了出来。 周坐隐惊骇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完全动弹不了,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了。 曜灵似乎十分开心,嘴边是压不住的笑容,边笑边道:“本来还想和你多玩一会,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句话就让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越想越好笑,“噗哈哈哈,水性杨花?哎呦,你是怎么想到这种话来骂我的?哈哈哈哈……” 曜灵弯着腰,笑声越来越大,好一会才勉强收住。 “……不行了,要笑岔气了,水性杨花哈哈哈哈。” 她虚点了点周坐隐僵硬的脸,轻道:“本来我是不会和死人废话的,但你让我这么高兴,我自然得为你破一次例。” “没记错的话,水性杨花是讽刺女子在感情上不专一,容易变化,”她笑意盈盈,“要我看,能说这话的人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蠢钝,怎么只知怨怪他人,不好好反省自己呐?” 曜灵轻蔑地扫过他,“就像你吧……女子要是离开你,那得叫迷途知返,得叫改邪归正,得被世人写诗谱歌,称颂赞扬才对。” 她的手指抚上周坐隐完好的左眼,动作轻柔。 “啧,你生了这样的眼睛,实在让我不忍心动手呀。” 话音还未落,周坐隐忽然感觉左眼处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他被困在原地,动不了也叫不出,生生“看”着那女人将他的左眼挖了出来! 曜灵将他的眼球扔到地上,足尖踏了上去,血珠爆溅。 她看着周坐隐十分“对称”的双眼,满意道:“嗯,这样就可以下手了。” 一个响指,周坐隐直挺挺倒在了地上,他的嘴巴大张着,似乎依旧在无声的呐喊。 只是……却没了一丝生机。 曜灵不再看他,自顾自整理凌乱的衣襟。 然后又一个响指,周坐隐口中所谓牢不可破的结界就像一层薄纸般被撕裂了。 曜灵神色悠闲,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往回走。 然而刚走没几步,就笑嘻嘻停了下来。 “玄宥师兄,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 半空中灵气波动,月白色的身影逐渐显现。 曜灵仰头看他,“师兄是因为担心我才跟来的嘛?我好感动。” 她伸出手似乎要去拉上方人的衣角,“不过那只藏老鼠已经被我打死啦,我们快回去吧。” 玄宥浮在半空,静静看着她,白光一闪,寒光四射的长剑指在了曜灵喉间。 灵剑饮血无数,架在身前时,曜灵能感觉到上面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 她收敛了神色,淡定道:“师兄这是何意?” 玄宥冷冷开口,“三条人命。” 曜灵似乎难以置信,“师兄莫非要因为那些杂碎和我刀兵相见嘛?” 冷意森森的长剑逼近些许,随之而来的是比长剑更冷的声音,“拔剑。” 曜灵直直望着他,身躯微微颤抖,左手腕的佛珠串也跟着动了起来。 “你只看我杀人,却不知周家那些人面兽心的货色,又是如何虐杀我的亲人的!” 她的眼中泛起了水色,“周家身在朝阳洲,山高路远,仗着道门鞭长莫及,就在此地当成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