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奔赴永州的三天,商云柔无时无刻不在挂念。 小梨突然从外边带回来消息,“小姐,永州那边伤亡过重,朝廷征召大夫,到永州就难呢。” 商云柔立马振作起来,为陆平川担忧的心再无法平静下来。 “我们去找我娘,立即去永州。” 商云柔拉着小梨急匆匆往门走去,不料此刻,白芷正准备好了马车在将军府外等候。 “娘,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朝廷的榜文,想着能去永州多帮帮忙。”白芷回答着,其实她也更担心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现在能出力的时候自然是责无旁贷。 商云柔很是感激地点点头,“我们马上出发。” 从京都城奔赴永州尚需一日车马,只听得商云柔不断催促车夫快马加鞭,她恨不能立马到陆平川身边。 经过一日的颠簸,终于到了永州。 商云柔从马车向外看去,沿途都是洪水过后的泥泞,房屋倒塌,良田被毁,有的民众沿街乞讨,有的走在自家屋前不住哀嚎,还有的神情茫然呆若木鸡。 商云柔和白芷都止不住地心痛。 马车行至县衙。陆平川正在与众筹划救灾之计,看到商云柔和白芷到来,很是惊喜。 “云柔,岳母,你们都来了。” “是,将军,我们也想为永州重建出一份力。” “相公,你不用管我们,先去忙你的。” 陆平川点点头,吩咐人安顿商云柔和白芷,自己则转身又投入到商讨之中。 商云柔和白芷安顿好,就开始施粥。 不少人都围将过来,有条不紊地接收食物。 也有很多人并不过来,灾难的创伤深深伤害了他们,或许家人的离世,使得这些人只剩躯壳地活着。 白芷开始为受伤的人诊治、换药,有的人很配合积极接受治疗,有的人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商云柔和白芷担心地互换眼色。 比起身体上受到的伤害,心里的创伤才是最厉害的。 商云柔想了想,站到中央,对着大众喊着,“大家不要气馁,朝廷派我们来是救大家的。我知道,大家在洪灾中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田地,但是大家不要灰心,我们要重新建设我们的家园啊。在洪水中逝去的亲人我们已经留不住了,还请大家看看还在身边的人,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妻女子侄,难道我们连他们也不要了吗?大家看看这些孩子,他们就是永州的未来啊,永州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放心把它交给我们的后代,所以我们必须要重建我们的家园,重新建立一个更好的永州,才能放心地把它留给我们的后代。” 一时,沉溺在悲痛的人们放声痛哭起来,这样的放声是对过去的诀别,也是鼓起对未来的勇气。 “说得好”,商云柔转身看到玉灵和韩武过来,“玉灵妹妹,你怎么来了?” “这么伟大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玉灵啊,商云柔,你不错啊,有进步。” 韩武撇撇嘴,“我们将军夫人一直都胸有成竹,哪像你啊,莽莽撞撞。” 玉灵见势伸手就要打韩武,韩武一个躲身逃走。 “好了,玉灵,先帮忙吧。”商云柔赶紧制止。 玉灵放下手来,投入到救治中。要说琴棋书画女红音律,玉灵学了些皮毛。可这骑马射箭,包扎止血,她似乎天成,也不枉费武将军的指点。 韩武进入陆平川的营帐时,陆平川略感惊讶,“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跑来了?” “将军,永州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再说,”韩武转头看向营外,“再说,我有伴来的。”韩武一脸幸福地说道。 陆平川顺着韩武的眼光向外看去,玉灵正在忙着给人包扎,陆平川一时心领神会。 其实不止是玉灵,刚才商云柔鼓励大家他也看到了,还有白芷尽心竭力救助伤员,这些恩情他都记在心里。 “小武,我现在有一事需要你帮忙。”陆平川严肃地说。 韩武收起嬉笑,郑重地等待陆平川的命令。 “你到永州上游,暗访一下。永州乃产粮大州,郡县应该着重保护。历年虽说也有洪涝,但都不像今年惨重。我要你到民间走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是。”韩武应道。轻装上身,出门而去。 忙碌了一天,商雨柔和陆平川才得空一起散步。走在街道上,有小孩顽皮地玩着泥巴,不小心扔到了商云柔的裙衫上。 孩子的母亲惊恐,赶紧拉着孩子过来向商云柔道歉。孩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