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匍匐的三人心中暗喜,果然如通报的那般,平静了好几天的将军府终于出了大动静。 “哎哟,云柔妹妹你可是将军夫人,怎么跌坐在地上,你们都是怎么伺候将军夫人的,真是大胆。”薛洛扶起商云柔,“她们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云柔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宣告着自己的委屈,“太子妃娘娘,请您为臣妇做主,臣妇的娘亲上门探视臣妇,不想被月秀郡主污蔑,私自用刑,打断双腿,臣妇的侍女小梨一心护主,无辜挨一顿鞭打,求娘娘为我们做主。” 薛洛看向月秀,“月秀,可有此事?” 月秀不以为然,她是薛洛指派来的,薛洛还能真的难为她?都是做做样子给商云柔看,说不定薛洛现在心里正高兴呢。“都是贱奴冲撞我,活该用刑。”月秀趾高气扬地道。 “真是无礼!”薛洛直摇头。 旁观的众家贵女们像是得到什么暗示似的,一窝蜂涌上前来,纷纷指责。 “哎呀,月秀妹妹,你怎么如此得理不饶人啊。” “是啊,下手太狠了。” “好歹是云柔妹妹的亲生母亲呢,你多少留点情面啊。” “对啊,你以平妻的身份嫁过来,和云柔是平起平坐的,怎么可以如此欺辱云柔呢。” “月秀郡主,你这还没嫁给将军呢,怎么就在将军家里耍起威风了。” ······ 月秀一脸的满不在乎。 “云柔妹妹,事情出在你家里,怎么处置随你。”薛洛柔声道。 一时所有目光都看向商云柔。 此时的商云柔有些犹豫。按说太子妃都发话了,她商云柔自是可以以牙还牙,替白芷和小梨讨回公道,只是她又隐隐觉得不妥:自己只是一个没品的将军夫人,月秀好歹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自己真的可以随意处置她吗?而且她若以将军夫人的身份,在将军府里对堂堂郡主发难,难道不会给将军带来麻烦吗? “月秀郡主不分青红皂白,私自用刑,还是送官府审理比较妥当。” “月秀,你看云柔妹妹真是拿你当外人了,人家都要把你送到官府审理了。”薛洛狠狠地说道,“官府”两字尤其加重了语气。“还不跪下向云柔请罪。” 月秀不服气地跪下,眼里圈着泪花撇嘴看向薛洛。若不是薛洛用那件事拿捏,她月秀不会配合着到什么将军府饰演什么平妻。 “哎呀,把人家伤那么重,这么轻易就逃过去了。” 月秀恶狠狠地瞪向煽风点火之人。 “那也挨顿鞭子,尝尝疼的滋味吧。” 月秀看向薛洛,薛洛轻易逃过对视,向商云柔投去鼓励的眼神。 月秀方才明白这薛洛只是白白利用她而已,说什么太子登基许她贵妃之位,都是假的。现如今她若是在这将军府挨了打认了错,一身劣迹,恐怕再无晋选资格。她以后再也无颜见人,即便荣登贵妃之位,这也是洗刷不掉的耻辱。 想到这,月秀豁出去,指着商云柔恶狠狠地发话,“商云柔,今日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定要告到陛下面前,与你不死不休!” 众人一阵嗤笑。 “还不认错。” “毫无悔意。” 是了,商云柔突然醒悟过来,今日若是受了撺掇,打了月秀,月秀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无休止地缠闹下去。而将军也会受到牵连,受到言官弹劾,不知会引起怎样的动荡。 而今日在场的这些人,包括太子妃,恐怕不会有一人站出来澄清,那时这一切都是她商云柔一个人的错。 商云柔细想,自己与月秀郡主才起冲突,太子妃就携众人恰巧而至,看似主持公道,实则一直在引导她做出冲动的决定。起初,商云柔还感激众人的仗义执言,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这背后隐藏着险恶的算计。 商云柔看向比她还愤愤不平的众人,心里愈加明朗,这些人都是怕事闹不大的。“管家,速报官府,前来处置。” 薛洛不禁暗道失算,这小庶女竟镇定下来,没有横出事端。但不管怎样,月秀这个祸害还是甩出去了。 月秀还想向薛洛求情,可薛洛怎么会理她。 管家开门,正遇陆平川带着官府府兵而来。 “月秀郡主,府衙有状子告你,请你前去配合问案。” 月秀缓缓起身,跟随衙役离开。众人也散去。 “太子妃娘娘,多谢您抬爱,平川有云柔一人一生足以,太子妃娘娘也不必再为平川多费心思了。” 薛洛从容地点头,“是我关心过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