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他更想认识一下刚刚那个女子,她画的防护法阵很是不错。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弟子了,符纸是很多正统玄学弟子都要学的,刚刚听那些与赵念交过手的人说她操控术也用的很好,不输符纸的运用,或许是东边郑家的人,他们向来擅长操控术。 当今玄学正统主要有四大家族和一个国家特殊部门。 国家特殊部门背靠国家,各类术法会的都更多一些,但也大多分主次,这还是因为他们有众多玄术高手坐镇,但玄术一途晦涩难懂,能精通一门就很已经很难了,贪多嚼不烂。所以即使是出身于国家特殊部门的玄术者也大多只精通一门。 其余四家分别为南陈北李、西王东郑。南方的陈家擅长咒术,北边的李家擅长请神术,西边的王家是炼法器的,正好东边的郑家更擅长操控术,而散学里比较厉害的年轻女子他都打过交道,从没见过此人,也远没此人的这两分本事,只有近年来崛起的周楷厉害些,但性别对不上,现在看来她也不会蠢到回郑家自投罗网,不过玄术界不大总能遇上的,倒也不急。 此时长恒也没有想到他日后会无比后悔曾说过这句话,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不断刷新自己对赵念的认知并持续产生懊悔这种情绪。 此刻的赵念正在努力的接活来挣钱养活自己,她很光明正大的在普阳寺的山脚下摆了一个地摊——给人算命。 佛都脚下的人一般都相信个前世今生,对一个算命的倒也见怪不怪。 赵念还是很懂行业规矩的,她仔细的换了一个装扮,着一身长衫且将头发梳起用一根发簪盘住,然后给自己化了一个中年妇女妆,虽然这一身都是市场批发买的,但看着还是很像那么回事。 信佛之人大多是有所求的,因为无欲无求且又诚心信佛的人早就已经遁入空门了,如此,在佛门脚下摆个算命的摊子很是划得来,一来可以让此行不怎么如意的人再补算一卦,二来可以让欢愉而归的人在添几分快意,况且赵念又让自己的功德外现几分,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神秘感,因此生意还算不错。 很快,赵念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客户。 一个身着浅绿色古典旗袍的温柔女性,年约50,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宁和感,说话也是自带一种韵调,仿若古代的教书先生,真真是气质如兰,才华比仙。 “你好,我姓周,我可以替别人向你讨一卦吗?” “当然可以,有八字吗?” “嗯……不好意思,他的生辰时间我了解的并不准确。” “那是您的血亲吗?” “对,我的儿子。” “那没问题,我直接给您算一卦就好,亲属血脉相连我可以间接看到您儿子的情况。” “还请周女士掷一下这三枚铜钱。” 随着对话的结束,周女士抬手掷了三枚铜钱出去,赵念看了一眼卦象说道: “依这卦象您儿子的十年光阴不会白白蹉跎,未来是大红大紫的命数,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的,虽有一个大劫但命中有贵人相助可化险为夷,周女士不必担忧,不过桃花缘太浅了些。” “这样,多谢先生,他确实有些天赋也够努力,未来我是不太担忧的。” 周女士接招说道: “但他身边确实没什么女孩子,他的性子该有一个人陪着才是,可劳先生再看看他是否可以找到相知之人。” “那便劳烦您在掷一卦。” 赵念看着第二次卦象思考半响才开口: “卦象模糊,只隐约看到一点,未来确有一段桃花,能否长久倒是不知,是我才疏学浅,今日便不收您的钱了。” 周女士忙道: “不可,怎好意思。” 说着拿出一叠纸币放在桌上转身便要走,赵念抬手拉住了周女士的胳膊,说: “您倒也不怕我骗你,这样,看我们还算有缘,送一张符给您,可清心凝神,另外明日即为七月初七,今晚不易夜行。” “好,那便多谢了。” 周女士笑着回道。 赵念看着逐渐走远的人心中也有些感叹,第一位客人就遇到了天意不明的,也算是命运多舛,以往的算命她可以看出个□□成来,但天机不可泄露,只能模糊说出个四五成,但今天她只看出了五成,且语尽还需留一分,如此便只说了四成。 不过倒也对得起这一千块钱了,只是来钱还是慢,今晚得找找机会看能不能接一个大单。 另一边周女士上了自家的车,甫一进去便看到了一个俊秀的人微微歪依着座位向自己看来,喊了一声: “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