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烛尘在进门的一瞬间被人推搡几下之后站定,房间有些昏暗让人看不真切,只觉得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她。时烛尘知道这是近些天失踪的人口,也难怪调查局这么些天没有头绪,最后让侦探事务所来处理这件棘手的案子。 领袖雕像面前是没有监控的,就算有监控在那里也会成为死角,没有人会相信有人会在第一任领袖的注视下堂然皇之的犯罪,罪犯还是一名才华横溢,充满着浪漫情怀的自由歌者。 罪犯就在眼皮子底下,在眼皮子底下的完美犯罪才是最安全的。人们总会下意识的把自己能够第一眼看到的且经常接触并了解的目标列在安全范围之内,能一眼就看穿的东西能有什么威胁。 这位浪漫的歌者可是雕像底下的常客,凭借才华赢得他人的赏识也并不奇怪。 “天时,地利,人和。”时烛尘对在黑暗中面容狰狞的歌者表示赞赏,“您真的很有天赋。” 昏暗的房间终于有一丝光线流入,时烛尘这才看清自己周遭是怎样的的令人作呕的场景,围着她排列成一个圆圈的,放在巨大的透明缸中的是膨胀起来的巨人观。就算将其密封抛在特质的化学液体中也无法阻止恶臭的蔓延。 “第八个,第八个,终于,终于……”歌者不在演示,完完全全的撕下伪装变成了一个疯子就像是在黑色泥潭中剧烈挣扎的毒蛇,明晃晃的匕首就这么面对着时烛尘的眼睛,罪犯发疯了一般纂紧匕首冲上去,想给时烛尘正中咽喉的致命一击。 在刀剑里咽喉只有一指的距离时,时烛尘及时用手杖挡住了歌者的进攻。 能挡,只能挡三秒。 时烛尘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她的天赋里可没有武力值这一说,与歹徒搏斗还是太为难她了。 “一,二,三。” 在时烛尘数到第三秒的时候鹤禅希终于而入,仅仅用了时烛尘口中最后一秒的时间就把歹徒撂倒,夺去了他手中的凶器扣押在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看着挺瘦的劲儿还挺大。”穿着一身宽松休闲装的鹤禅希抬头原本是想问问时烛尘要不要把这小子的手给掰折,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了能够让自己七天吃不下饭的巨人观。 “艹!呕——”鹤禅希有些反胃,低下头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用手铐将犯人制服后起身走到时烛尘身边感慨,“这小子的口味儿挺重啊。” “确实。”时烛尘靠近了其中一个巨人观不算太严重的缸前站定,打量着身上的伤口。 “你还凑上去,我看你口味儿也挺独特的。” “嗯,要一起吗?”时烛尘说道。 鹤禅希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在时烛尘身后站定,之后抱紧了时烛尘的腰往后退去:“别看了大小姐,咱们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调查局的人来吧。” 伤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是被一把匕首一击毙命的,生前恐怕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失去了意识,不算痛苦。 看来这位罪犯对人体的结构一清二楚,也仅限于这一点了。如果处理得当的话,也不会有膨胀巨人观出现。 时烛尘走到这位犯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铁青的他,这位犯人逍遥法外之前胆子挺大,被抓住后却像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一般缩在地上,变得苍白的嘴唇喃喃道:“还差两个,还差两个,我就快成功了,就差一点儿,差一点儿……” 他蓦的抬头看见了嘴角噙着一抹笑的时烛尘,接着就是手铐的清脆的声响。 时烛尘饶有兴趣的看着凡人受镣铐的限制往前突然趔趄几步之后膝盖磕在地上发出骨头碎裂的声响之后,扬起头来怒骂她:“都怪你,都怪你!你这个恶人!恶人!就因为你,这世界马上要完蛋了!!” “这小子不会是妄想过度吧!”鹤禅希再次征求时烛尘的意见,“能不能让这小子安静下来?”只要时烛尘一点头她就立马给对方来一招物理麻醉。 只见时烛尘摇摇头,制止了鹤禅希的动作,眼睛看着五官几乎扭曲的凡人,出口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在和旁人进行一个早上好的问候。 听到他这么一喊,时烛尘又来了兴致:“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世界的安定,可是我的出现却让你的计划落空,没了你这个救世主出马这世界就会完蛋。这么一说,我们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恶人。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通过生命献祭的方式来让世界恢复和平,眼下就差两个祭品却没想到被我们给搅黄了。你刚才一只在隐晦的有意无意的盯着桌子上的某一件物品,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 她走到一张桌子面前上面有书本乐谱,零食饮料,魔方饰品甚至还有一套女士用的化妆品,在化妆盒上的是一面小巧泛黄的镜子,被古老的镜框包裹着与桌上的廉价物品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