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已经拿出了他的宝贝工具箱,站在自己的专位旁,笑吟吟道:“洋姐,路易洗的怎么样?” 张思洋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扭动腰肢走了过去。 皮特说:“把新买的遮布拿过来!” “我去!” 小唐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去了,大脑袋一点一点的。 按理说,头是我洗的,接下来的杂活也得我干,可此时小唐欠儿欠儿的拿着遮布已经过去了,张思洋也坐在了椅子上。 为了防止出现其他变故,我要在第一时间把钥匙复刻下来,于是没再往前凑。 他爱干就干吧! 我注意到张思洋在镜子里看我,于是笑笑说:“姐,您坐,我去趟卫生间。” 她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 我往后面卫生间走,就听她说:“下次还让他帮我洗。” 皮特说:“洋姐满意就好!” 小唐声音谄媚,像极了伺候慈禧太后的李莲英:“姐,您往前一点儿,我给你系上……” 我进了卫生间,插好门,解开裤子先撒了泡尿。 没冲水,而是按下了排风扇开关。 洗完手擦干,我从内衣兜里拿出了一个手掌厚的铁盒子,这是猫爷给我的。 打开盒子,盒盖及盒子里是平整的橡皮泥。 从裤兜里拿出那把龙头钥匙,我又仔细看了看,纯手工的,手艺真不赖! 把钥匙放橡皮泥上,扣上盖子,微微用力,缓缓压下。 静置十秒,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拿了出来,龙头位置沾了一点儿橡皮泥,一一剔除干净,这才放进了贴身的内衣兜里。 橡皮泥清晰地将钥匙坯前后深坑都复刻了下来,只是龙头位置有点儿惨不忍睹,没办法,这部分没法用这种方法操作。 不过龙头只是装饰,对开锁来说毫无意义。 合上铁皮盒子,放进了裤兜。 先前贴身放着,是为了让橡皮泥始终柔软,此时放裤兜,是防止体温让压痕变形。 而钥匙放在内衣兜,是为了让它有温度,方便再放回去。 钥匙和盒子,在我身上相互换了位置。 一切顺利。 接下来,我要在二次洗头时,再把钥匙换回去。 哗—— 我按下了冲水阀,小便池冲的干干净净,又洗了洗手。 镜子里,我的表情有些狰狞。 因为,我在挤屁。 虽然一直开着排风扇,可我在这里已经五分钟了,如果再进来人,一丁点儿异味都闻不到,这五分钟我在干什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细节注定成败,这是我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 想的不错,可屁毕竟不是胸,真不是挤挤就能有的,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我放弃了。 拉开门上的插销,扭动球锁,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张大脸。 “张哥,”小唐嘿嘿笑着,“大事儿?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掉进去了呢!” “嗯,有点儿坏肚子!”我说。 他打着哈哈进去了,我听到了插门声。 “小唐——”是皮特在喊,“把那盒卷棒递给我!” 我走了过去,拿起一旁桌上的塑料盒,来到皮特身边,抓起一个卷棒递给他。 “小唐去卫生间了!”我说。 他接了过去,笑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张思洋,随后就愣在了那里…… 她脖子上那根红绳不见了! 我唯恐是角度问题,端着盒子转到了张思洋身后。 没了,绝对没了! 因为穿着罩衣,她在镜子里是看不到红绳,可从后面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第一反应,难道自己没系结实? 钥匙掉下去了? 不对! 我对自己这两根手指信心满满,只要不是人为的,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开。 “嘎哈呢?” 皮特一只手伸向了我。 我连忙拿起一个卷棒递给他。 “路易,”镜子里,张思洋的大眼睛看着我,“喜欢蹦迪吗?” 我呵呵一笑,“不会,没去过那种地方。” “哦?港岛工作三年,连蹦迪都不会?”.. 皮特连忙解释:“干我们这行的,别人玩的时候,我们还在忙呢,哪有时间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