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我有功夫在身,却从不狂妄,甚至比一般成年人都要冷静。 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我:要想活的久,就轻易别拿自己的命去赌! 于是,我老老实实跟着几个人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上车后仔细观察,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车上那伙人的同行,但都面生,不是[下手]或[换手],应该都是[搅手]。 因为一直没有[掉脚]的,他们都隐藏在旅客中。 这些人既然有枪,就不是什么普通小团伙,看来自己捅了个马蜂窝!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出的我。. 车上没人说话,我也在想着对策。 四十几分钟后,面包车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我被带到了一家夜总会的包房里。 我早看出来了,一直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头儿! 这人三十岁出头,身材中等,一张国字脸不苟言笑。 此时面对面仔细看他,我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为啥[露了相]。 在我把塑料袋给小女孩时,这人就坐在那节车厢里。 我没特意去记车厢里的每一个人,可目光扫过去时隐约有印象,他应该坐在双人座63号过道位置。 就像罪犯喜欢返回案发现场一样,一些老贼得手后并不着急走。 不过,这个人并没有出手,他更像一位主持大局的领导,指使手下这些人疯狂洗劫。 夜总会包房里。 他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其他三个人站在了我身后。 “碎崽娃子,你发撒神经呢!”他张了嘴,声音像用刀子划玻璃一样。 我听的懂陕西话,他骂的是小崽子,发什么神经! 我用普通话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个瓜皮!”他嘟囔了一句,脸色阴沉地挥了挥手,“按规矩办!” 后面四个字,是用普通话说的。 我听到后面有人在抽刀,这是要砍我一只手。 我不动声色。 后面一只手抓向我的肩膀。 我右肩膀一沉,使出了一招[霸王硬折缰]。 左脚上步,右手成掌,身体瞬间旋转,一掌就砍在了这人腰眼上。 当啷,一把尺余长的砍刀掉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人挥拳就上,我又是一招[立地通天炮],分别击打在了俩人的下巴上。 顷刻间,三个人全部倒地,哀嚎声响起! 我作势要扑向沙发那人,却见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不由暗叹,还是没枪快! 他翘着二郎腿,端着枪面露惊讶,“来球的还会功夫?” 我抬了抬下巴,“有种就放下那铁疙瘩,咱俩打上一场,怎么样?” 他哈哈大笑,“碎崽娃子,我有枪,还用动手打架?” 我冷笑起来,故意激怒他:“你,不是英雄好汉!” “我说过自己是好汉吗?”他又说上了普通话。 我懒得再说话,更是愤愤不已,要不是被他用枪顶住,自己又怎么可能来这里?! 那三个人爬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十分不善。 “继续!”中年人摆动了一下枪口。 这是不砍我一只手不罢休了? 我右手贴在了裤兜上,四张崭新的扑克牌已经拿在了手里。 擒贼先擒王,这是猫爷传给我的[飞牌刀]! 我计算了一下角度。 第一张牌,必须要钉在他的手腕上,先将那把枪卸下来。 这把枪威胁太大,只有先下了它,我才敢跑! 余下三张牌,我要转身后同时飞出,拿下这三个人! 一瞬间,三个人三个方位,我一分都不能差! 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这只手! 就在我要动手时,包房的门开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祥子,你撒时回来的?” 我看了过去,手上又多了一张牌! 门口站着一个胖老头,他穿了套月白色对襟唐装,黑色布面千层底,圆乎乎的身材看着至少得有二百多斤。 他个子不高,光头刮得锃亮,一张圆脸弥勒佛般人畜无害。 由于一丁点儿皱纹都没有,我分辨不出他的年纪。 拿着枪那人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干达,你咋来咧?” 两个人出去了,还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