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老张这个态度,我就知道完犊子了,事儿漏了! 我连忙起身,“张叔,快坐!” “坐个屁!”大老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武爱国,你他妈竟然敢收金老九的钱,不想好了是不是?!” 唐大脑袋坐在那儿没敢动弹。 “泡泡唐,你也给我立正!”大老张立着眉毛大吼起来。 得,我俩都靠墙立正,规规矩矩。 “发财了哈,大哥大都他妈置办上了?”大老张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包装盒,沉着脸,“说吧!怎么回事儿!” “张叔,你坐下来,消消气……” 不等我说完,他眼珠子瞪得更圆了,“我消什么气?武爱国,你这是犯法知道吗?糊涂!” 他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骂着骂着,眼睛渐渐红了,“小武,你个孤儿,当年在外流浪,小偷小摸是为了生存,我能理解……” “后来你开了修表店,终于踏实下来,也算有了个小家,叔高兴,真高兴!” 我有些难受,低下了头。 “可你这次回来就有些不对,先是和老猫不清不楚,又收留了这个大脑袋,你想干啥?”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 说着,他用手指点着唐大脑袋的大脑门儿,“唐亮,绰号泡泡唐、唐大脑袋,1974年3月19日生人!家住双城堡韩甸乡前三家子屯儿,擅长入室盗窃,曾经被拘留过三次……” 唐大脑袋竖起了大拇指,点头哈腰开始奉承:“张叔牛逼,真细!” 啪! 大老张扬手就抽在了他脑袋上,“你他妈才细呢!” 啪! “张叔是你叫的?” 他连忙举手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细、我细还不行吗?!” 大老张抽累了,又扭头看我,“你说,那八万块钱,是不是拿它开饭店了?” “说,是不是?” “说呀!”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一字一顿:“不是!” 我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唐大脑袋哆嗦了一下,气的我真想蹬他一脚。 啥也不是! “真不是?”大老张大眼珠子眯了起来。 “真不是!” “钱呢?” 我伸向了唐大脑袋上衣兜,拿出了那张农行卡,“这儿呢!” 这张卡,昨天我就给他了,想让他今天亲手给陈院长,所以很清楚他放哪儿了。 大老张并没有伸手接,问:“八万?” “五万。”我说。 “还有三万呢?” 我看向了唐大脑袋,“瞅啥呀?剩下三万呢?” 他迷茫极了,“哪儿三万哪?” “废话!”我开始乱掏,“一共八万,还有三万,你不是存另张卡里了吗?” 其实我家里还有五万多现金,也理解这货此刻的心情,可没办法,绝对不能承认那些钱用来开饭店了。 大老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强烈,如果我真说那些钱开饭店了,他敢把饭店砸了! 唐大脑袋哭咧咧地拿出了自己那张卡,嘴角直抽抽。 我接过来,又问他:“密码?” “12345” “两张都是?” “嗯呐!” 我把两张一起又递给大老张,“一共八万,一分没花!” “给我嘎哈?跟我走!”他气呼呼道。 “去哪儿?” “还回去!” “我不去!” 他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去不去?” “去去去去……”我疼的呲牙裂嘴。 唐大脑袋的小眼睛眨呀眨,意思我呢?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你个傻子,老老实实在家得了! 路上。 我问大老张怎么知道的,他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要不是今天所长喊他去办公室,他还一直蒙在鼓里。 我暗暗咒骂,妈的金老九,肯定是他们说出去的! 到底是老反扒,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俩在道里一家练歌房找到了金老九。 大老张一脚蹬开了包房大门。 金老九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正站在投影前唱《心雨》: 他唱:“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 小姐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