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要扔,唐大脑袋连忙接了过去,笑道:“我得好好看看,这玩意儿太他妈好用了!” 两个人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 太黑了,也看不清楚啥,撕吧乱了又上去跺了几脚,随后扔到了旁边的垃圾堆里。 老疙瘩问我:“哥,枪怎么处理?” “带上,回西安得用!” 两个人连忙问我怎么了,我说找到地方睡觉时再说。 他俩把枪插在了腰带里,幸好都锯短了枪筒,又有外衣挡着,看不出来。 处理完这些假炸药,我带着他俩又出了胡同。 不用往里走,这是条死胡同。 当年为了报仇,我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广州城。 往南走,有条路直通中山七路,走了好半天,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谁知司机听说去清远,什么都没说就开走了。 我怕司机不敢,用的还是本地口音,可人家还是不拉。 三个人只好继续往前走。 唐大脑袋他俩不知道清远有多远,我只好解释给他俩听: 胡平凡和跛强可能不再找我,可杰叔是个老江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不报复?! 所以,这儿不能再留! 包括火车和飞机,都不能坐。 我决定先去清远住一宿,明天再倒车回西安! 哪怕麻烦一些,也不能大意。 听我说完后,两个人也明白了,没什么意见。 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有辆出租车肯去了,不过他要求不打表,600块钱。 去清远要走国道,全程90多公里,打表大概300左右。 整整翻了一倍!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大过年的,哪怕我一口本地口音,可毕竟是三个大小伙子。 尤其唐大脑袋,更是没个人样,敢拉我们都不是一般的虎。 另外,如果回来能拉到客人还行,如果空车回来呢? 我二话没说,上车! 坐在副驾驶,明显能感觉到司机一直在提心吊胆。 我笑着和他聊天,直到后面响起了唐大脑袋的呼噜声,他才安下心来。 望着外面的夜色。 我叹了口气。 太匆忙了,根本没时间去看看陈忠华师父和师娘。 只能等下次再来了。 接近三个小时,出租车终于进了清远市,已经半夜了。 在市里转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一家营业的国营宾馆,开了间三张床的商务间。 终于能好好坐下喝杯茶了。 唐大脑袋和老疙瘩你一句他一句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两个人下车后,先在站前找了家小旅馆,出来后又在路边摊吃了四份爆炒牛河。 下午到的水荫一横路,杰叔验过货,给出了60一克的价格。 这个价格,在西安时我就说过,也是我的底线。 唐大脑袋想再高一些,就和杰叔侃了起来。 “叔儿,你是我亲叔儿!你看看这个成色,绝对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点九九九的纯,比他妈大姑娘都纯!” “我都怕再纯那么一丢丢,拿在手里都得化了,化成金水儿!” “叔儿,你抠抠,看看出不出水儿……” 杰叔哈哈大笑,或许是因为长的都胖,越看越稀罕这个大脑袋,操着生硬的普通话说:“别走了,留家里喝酒!” 酒菜不错,老家伙十分会享受。 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客气,甩开腮帮子,咧开后槽牙,一顿猛造! 尤其是老疙瘩,八屉水晶虾饺,一个没剩,都进了他的肚子。 看的杰叔直吸凉气,这小体格,都吃哪儿去了呢? 老疙瘩见这老滑头始终不表态,于是抹了抹嘴,也加入了忽悠的队伍: “叔儿,这批金子你就放心,绝对干净,比没被开过苞的大姑娘都干净……” 杰叔眨了眨眼,越看这两个小子越觉得有意思。 老疙瘩继续忽悠:“知道金子是谁的不?” “谁的?”杰叔问他。 啪! 他一拍大腿,“乌拉嘎金矿的!” “啥?”老头有些发懵,“啥嘎?” 老疙瘩嘿嘿笑着解释:“乌拉嘎,那是我们龙省产金子的地方,每年都有大批黄金流出来!” 杰叔“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