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来以后带现金出门的会越来越少。 或许再过些年,[荣门]中人都得改入[蜂门]、[麻门]或[燕门]了。 偷不成,就只能行骗了。 穿过月亮门,就见唐大脑袋虚着手做搀扶状,小太监一样哈着粗腰,“门槛高,刘爷小心……” 就在此时,我右手食指轻轻一弹。 嗖—— 哎呦! 噗嗵! 就见刘公子一个狗啃泥,扑出了门外,手里的大哥大和手包飞出去好远。 身子趴在三节青石台阶上,脸镪在了地上,一条腿还在门槛里面。 这姿势,要多惨有多惨。 “呦喂?!这是咋了?” 唐大脑袋一声惊呼,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大白腿也是花容失色。 眼瞅着那胖货在百忙之中,还没忘了摸人家大腿两下。 刘大公子被三个人搀扶起来,坐在了台阶上,嘴里“哎呦呦”个不停。 手一抹…… 我们在后面都看的清楚,都是血。 小李蹲在他身旁,关心地问怎么样,又连忙从包里掏出条白手绢递给他。 唐大脑袋跑了过去,把摔出去好远的大哥大和手包都捡了回来,一只手还拍着手包上的灰,“应该没事儿,电话没摔坏……” 老疙瘩讥笑道:“这腿脚,能买四合院嘛,真住进来的话,没几天还不得坐轮椅?” 马大姐憋着笑。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子,嘴太损了! “起来吧——”他又拉长着声调,“好狗还不挡道呢!” 说完,抬脚踢了两下刘公子后背。 “你干什么?”大白腿急了,“看不到人家受伤了吗?” 老疙瘩撇撇嘴,又把腿抬高了,“不起来是不是?那我可就跨过去了,你瞅我这个身高,就是小时候被人跨多了……” 唐大脑袋过来了,虎着脸呵斥:“滚犊子,和刘爷乱开什么玩笑!” 说完,把大哥大和手包递给刘公子。 又点头哈腰地关切道:“刘爷没事儿吧?” 刘公子一只手用手绢捂着鼻子,大白腿接过了手包和电话。 马大姐从旁边挤了出去,还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她肯定着急。 甚至都来不及去想唐大脑袋为啥这么殷勤,刘公子又为啥摔倒,只想趁乱赶快往中介跑。 于是我也往出挤。 “那行,刘爷就坐着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先走了!”唐大脑袋嬉皮笑脸道。 马大姐说:“小李,别忘了锁门!” 小李没吭声。 本是好同事,此时成了竞争对手。 老疙瘩挤出来就往前迎,恰好远远过来了一辆出租车。 滴滴! 车库前,一辆白色皇冠响了两下。 就见刘公子龇牙咧嘴地往起站,大白腿和小李连忙扶他。 “不用!”他一甩两个人,“赶快走!” 手绢被他随手扔了,上面的鲜血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他一瘸一拐地上了车,大白腿坐在了副驾驶位。 出租车过来了,里面有客人。 小李喊:“马姐你锁门吧!”随后也上了那辆皇冠。 一脸血的刘公子一按喇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唐大脑袋翘着脚挥手:“慢点开,一路顺风呦!” “怎么办?”马大姐急的直跺脚,回身又赶快去吧大门锁好。 我们三个凑在了一起,悠闲地点了根烟,老疙瘩骂:“过分了哈,太他妈贱了!” 唐大脑袋嘻嘻哈哈,根本不当回事儿。 又过了两分钟,终于来了一辆空车。 马大姐上车后连忙对司机说:“菜市口果子巷,快快快!” 事实上,那辆皇冠也没比我们快多少,几个红绿灯后,我就看到他车屁股了。 一共不到十公里的路程。 二十五分钟后,出租车在中介门店前停下了,唐大脑袋付了车费。 那辆白色皇冠就停在门前,人已经进去了。 马大姐一头一脸的汗,下车就跑,又扭头问我:“武先生,你能付多少订金?” “十万!”我说。 “好,快!快呀!” 我们三个依旧是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