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二进院子里有些昏暗,只有两侧围墙上有几盏壁灯。 我说:“咱哥们也不分大小王,你看中哪间房就住哪间……” 老疙瘩笑着答应,可来到正楼前,他没往里进,直接就往西耳楼走了。 我刚要喊他,他转过身说: “哥,你就是我哥俩的大王,让我俩一东一西守护着你!我和大脑袋都说好了,等哥你娶了媳妇,我们就搬出去……” 一席话,说的我热泪盈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进了西耳楼。 我站在院子里,点了根烟,默默抽着。 尽管这两个人一身的臭毛病,可真把自己当成了亲人。 这种感觉很特别,让人暖暖的。 走进正楼大厅,不禁又一次被它的古典和奢华所震撼。 大厅有些空,有时间得请回一座关公像。 真好。 从今以后,这儿就是自己的家了! 迈步上楼,楼上只有两个超级大的房间,卧室和书房。 书房我看过了,实木书架和博古架都是新的,只是上面空空如也。 进了主卧室。 这是个特别特别大的套房。 换衣间和梳妆间就有三十几平,衣柜空的冷冷清清。 浴室更大,而且都是分区域的。 敞开式的双手盆,往里走是单独的座便间,再往里是宽大的淋浴间,最里面是个豪华大浴缸。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布局,即使那些大酒店,也没这么设计的。 看了一圈。 接下来,得将那三把龙子钥匙、名单以及老佛爷那封信藏好。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随身带着了。 重,也不方便。 看来看去,只能先放在浴室,那里的天棚有个维修口。 放好后,又把椅子搬回卧室。 自己还不熟悉这个家,等以后找到合适的地方,或者打造一个密室,再放过去吧。 浑身都是汗,我想冲个澡。 第一次用如此豪华的设备,淋了个落汤鸡,好半天才弄明白。 赤着身子,站在宽敞的大卧室里。 望着雕花窗外深沉的夜色,听着悦耳的虫鸣声,到底还是流了泪。 “爸,妈,你们在哪儿呢?”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可能是新换地方的原因,也可能是床太大太软。 直到天色微明,才眯了一觉。 接下的日子,三个人又一次累成了狗。 没买过房子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如此繁琐。 而关于刘公子的消息,我们是第四天才听到的消息,还是马大姐告诉我们的。 那天去办手续的路上,她神神秘秘地问:“你们听说了吗?” 三个人一起摇头。 她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说大前天的早上,走三环上班的人们发现,北侧一栋老楼的顶层阳台上,飘着一个好长的红色条幅。 红条幅上面印着白字。 仔细看,才辨认出写的是什么。 据说,因为总有人抬头看字,一早上发生了十几起追尾事故,把北三环西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直到当天下午,红条幅才没。 第二天又有消息,说这家房主还真姓刘,不过是叫刘晓严。 消息灵通的人很多,没两个小时,消息又更新了。 说这个刘晓严他爸就叫刘江,而且还是个乡长,因为动迁得罪了人,所以把条幅挂他家了。 各种小道消息又开始满天飞。 又过了一天,开始传刘江被带走调查的消息,还说在那套房子里,翻出来好几百万现金。 据说这个人嘴很严,警察怀疑他家被盗,他却矢口否认。 问他家里一共有多少钱,他说不记得了,翻出多少就是多少,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己家动迁的钱,并不违法。 谁都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好多乡亲来到了公安局,状告刘江徇私舞弊,贪污他们的动迁款。 这天晚上,三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柳荫街。 唐大脑袋躺在榻榻米上叹气道:“操,咱们还等于帮那爷俩了!” 老疙瘩问为啥。 “傻吧你?少搜出来一千多万,得少判好多年!” 其实,这是笔烂账! 我们要是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