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总神采奕奕地开了一天的会。 我很奇怪,他怎么就不知道累呢? 晚上,他去了位于东三环的一座高层住宅,这里关着他一只宠爱的“金丝雀”。 第三天。 徐总在市里有会,又是整整一天。 我更奇怪了,咋就这么多的会要开,有啥说的呢? 晚饭,他去了知春路新开的翠宫饭店,这次明显是他请人家。 对方是个年轻人,派头很大,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徐总送他出来时,点头哈腰不说,还亲自拉开车门,极尽谄媚。 这让我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一些兴趣。 送走这个人以后,徐总去了昌平。.. 一个多小时以后,眼瞅着他的大奔驰,开进了一座高墙大院。 我远远停车,步行过去。 围着大院刚转了一圈,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纹龙刺虎,一脸彪悍。 “哎?你,干嘛的?”其中一个人喊了起来,东北口音。 此时我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扬了扬手,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不、不好意思,撒——撒泡尿。” “草泥马,滚!” “得嘞,走,马上走!” 回到车里。 黑暗中,我换了套黑色运动服,又换了张英俊小白脸的人皮面具。 这次我从远处绕到了后院,甩出唐大脑袋的“玄铁飞虎爪”,一个纵身,就上了三米余高的围墙。 溜下围墙,收好飞虎爪,贴着墙根往前院走。 院子里灯光有些暗,入眼一排排都是豪车,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这儿是家地下赌场! 院门位置,站着先前赶我走的那两个小子。 两个人叼着烟,嘻嘻哈哈说着什么。 我刚要再动,就听到了狗叫。 汪汪汪—— 四五条黑影往我这个方向狂跑。 不好! 我转身飞出了“玄铁飞虎爪”,哒!的一声,勾在了墙头。 用力一扯鲛索,甩开了大步。 因为有了借力,一步就迈出去了四五米,身体悬着空。 第二步,脚尖已经点在了墙上,两只手再一用力,就上了墙头。 而此时,墙下聚集了五条德国黑背。 一个个呲着獠牙,大声叫着,门口那两个人也在往这边跑。 如果唐大脑袋在,他肯定有对付这几只恶犬的法子,我是真不行。 也罢,知道徐总来做什么就可以了,没必要再冒这个险。 能在京城干这个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跳下墙后,我就开车回去了。 接下来,我又连续跟了三天,最后的结论就是: 这就是个人渣! 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人渣! 他不只女人多,而且还烂赌,经常去境外赌博! 这天是周五。 傍晚,徐总带上了他最宠爱的“金丝雀”去了飞机场,我化妆成了一个老年人,在他托运行李时,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机票,目的地是港岛。 应该是先去那边购物,再去澳岛,这是他一贯的套路。 我决定,今晚就动手! 东三环,夜里十点。 唐大脑袋把面包车停在了路边。 此时我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有一些少白头。 老疙瘩年纪小了好多,一脸的胶原蛋白,穿着一身中学校服,背着双肩书包。 大脑袋最搞笑。 穿着套黑色连衣裙,有缸粗没缸高,去了屁股全是腰,长发披肩,血盆大口。 这是标准的一家三口,就是孩子妈长得有些恶心。 三个人用的都不是普通化妆术,带的是人皮面具,也都服用了变声丸。 别说陌生人,就算大老张和老疙瘩父母站在身前,都认不出我们来。 “一家三口”下了车。 这是栋26层的高层住宅。 保安在吃盒饭,看到我们不仅没问什么,还慌忙起来敬了个礼。 我拿着大哥大,朝他笑了笑,点头表示感谢。 唐大脑袋胳膊上挎了个鼓鼓囊囊的花布包,另一只手牵着老疙瘩的手。 大号的矮跟瓢鞋踩在理石地面上“咔咔”做响,仰着下巴往里走,肥硕的胸脯挺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