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酉,也变换了好多次妆容,怎么认出我们的? 略一思索,我想起了一件事。 在盛京火车站的时候,唐大脑袋说他看到了小白脸王胜,这小子是盛京段老鬼的人,又因为暖暖和大脑袋闹的挺不愉快。 会不会是他认出了大脑袋,又去告诉了白狐狸…… 容不得我再多想,走廊里脚步声响起,至少有三个人小跑着过来了。 紧接着,惊叫声响起,应该有人跌坐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白胖子在门口哆哆嗦嗦,探头探脑。 我弹了弹烟灰,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不敢进来,估计也是看到了茶几上的枪。 我问:“你是?” “我、我、我姓张,是夜班的客房部经理……” “张经理,我要投诉!” 他明显是懵了,眼睛不停地眨。 我指了指地上昏死的两个人,“大半夜的,这三个人闯进了我的房间,还拿枪要杀我,你们酒店是怎么管理的?” 我见他扶着门框,腿还在不停打颤,懒得再和他磨牙,摆摆手说:“我报过案了,你去忙吧!” “好好好……”他转身就跑。 他走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过来。 我见警察这么慢,就给唐大脑袋打了过去,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走廊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我删除了通话记录,放下电话。 四十分钟后,我坐在了沈河区公安分局的问询室里。 一位矮胖的警察又问了我一句:“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麻烦二位联系一下雪城铁路局的胡晓民警官,这件事情他十分清楚!” 两个警察都出去了,不再有人进来审我,我也乐得清闲。 再后来,我趴在铁桌板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又做了那个梦,四周都是大火,就像在西安那座四合院的房顶上时一样,烤得脸生疼…… 隐约有人在喊我:“武爱国?武爱国?” 我恍惚起来,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是梦里还是现实。 抬头睁眼,迷迷糊糊,看到了胡晓民。 他赶到盛京后,事情就很清楚了。 俗话说得好,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我曾经把火车上击毙“冷枪大威”的功劳给了他,此时他不可能不投桃报李,还我这个人情。 不过,即使有他作证,我又定性为正当防卫,可毕竟死了人,没那么容易就轻易放了我。 外面的唐大脑袋他们肯定担心,我在里面却是好吃好喝,连抽烟都不耽误。 上午八点半。 胡晓民过来告诉我,应该是有人走了省里的关系,有大领导亲自过问了。 我知道,是张思洋找了关系! 九点,我被带去了专案组会议室。 “白狐狸”专案组多年前就成立了,只是多次无奈搁置,这次有线索以后,马上又将人员抽调过来。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都是在讲述、倾听和分析中度过的。 我在盛京没案底,此时身份是雪城的一个修表手艺人。 在我的讲述中,这次枪案起因并不复杂。 当初在火车上,我揭穿了白狐狸手下的两个人贩子,这也导致后来梁建警官被杀。 再后来,白狐狸派出了手下冷枪大威周威刺杀我,在被乘警胡晓民的追捕中,失足落下火车。 我来盛京以后,白狐狸知道了, 于是,他又派出了三个人,决定枪杀我。 没想到我会拼死反抗! 因为灯光昏暗,被我夺枪后一一反杀。 躺在宾馆走廊那个人,不等我被分局刑警带走时,已经毙命。 房间里的两个人,高个是到医院后死的,矮个脱离了危险,应该能晚死一段时间了。 这三个抢手,都是白狐狸雇佣的流窜犯,每个人手里都不止一条人命。 反抗时,我抢了两把手枪。 上面都有他们的指纹,说明枪都是他们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将那把大黑星,握在矮个悍匪手里的原因。 这把枪是我从京城带过来的,不能没有他们的指纹,不然没法解释! 唯一的疑惑。 我一个修表的手艺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我的解释很简单,我业余时间酷爱传统武术和西洋拳术,每天都会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