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严队长的话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儿。 可到底哪儿不对,没想明白。 虽说警方布控了这么久,可这么容易就拿下了白狐狸,让我心里有些没底。 “楼道里我放倒了两个人,他们怎么样了?”我问。 “都死了!” “死了?!”我惊得差点没翻过身来,这不可能! 自己不过是划破了那哥俩的肚子而已,就算肠子流一地,当场死亡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那个刘志一天天阴沉个脸,好像多么运筹帷幄的牛逼人物一样,就这么死了? “你先养着吧,这个案子要审一段时间……” 他话还没说完,腰里的bp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文字后,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我问。 “白狐狸死了!” 他扔下这句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趴在床上凌乱着。 死了? 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嫌疑犯竟然死了? 楼道里两个明明不该死的人死了,现在白狐狸又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晚上,我接到了陈酉的电话,幸好此时嗓音已经恢复了。 “陈老师,您没事儿吧?”我问她。 她轻声细语,明显有些虚弱,“没事儿,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报警,我可能……可能……” 她有些哽咽,我连忙安慰。 劝了好半天,听她好了一些后,我才问:“是周经理派人去威胁您了吗?” “嗯,他已经被抓了,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 她感慨着。 我又安慰了几句,随后说:“老师,我家里有点儿事情,要回趟旅顺,等回来以后,我能去您家里上课吗?” “好,回来通知我,我得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 放下电话,我若有所思起来。 接下来的一周,严队一直没再过来,只有两个刑警给我做过一次笔录。 我每天都会给张思洋拨几次电话,可她的大哥大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上。 师爷给我打了两个电话,说利华集团已经报警了。 这期间,唐大脑袋他俩打过几次电话,我没说实话,说了还得担心。 大脑袋说,老疙瘩每天都往中关村跑,一天天的不着家。 紫金拍卖行的韩总也打了两次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京。 我主动给宁蕾打了个电话,没多说什么,就是问了问她的工作和生活。 小丫头对答如流,哪怕明知道她有问题,听着也是毫无破绽。 我伤口愈合的很快,护士天天过来喊我下地勤溜达,门口的两个小警察也早就撤了。.. 这天上午,我刚要去办理出院手续,严队长来了。 “呦,新皮夹克!”我笑着说。 “嗯,你嫂子买的,怎么样?我听大夫说今天出院?” “快出院吧,我都快生蛆了!” 他哈哈笑了起来。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他才走。 听他的意思,案情陷入了困局,过多的话也没说。 可以理解,毕竟我是个外人,案情进展不可能对我说太多。 办完出院手续,接到了陈酉的电话。 “小张,回来了吗?”听得出来,她情绪不错。 “巧了,”我笑道:“刚到盛京!” “好,晚上请你吃饭,六点,就在文化路的宴宾楼一楼808,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我没什么行李,轻手利脚走出了住院部大楼,就见一辆救护车拉着凄厉的笛声,停在了急诊门前。 好多人停下脚看,议论纷纷。 抬下来的担架在淌血,一只手垂了下来…… 我不由一怔,是黑色的皮夹克! 再看白布单下露出来脚,是一双深棕色皮鞋。 我连忙快步跑了过去,担架已经抬进了大厅,地上沥沥拉拉都是血。 我一把抓住了一个小护士,“怎么了?” “车祸!”说完她就跑了。 我愣在了那里,傻了一样,是严队长! 怎么会是他? 太阳躲进了云里,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出了医院,打了辆出租车,特意从乐音琴行门前